她嘴角一扯,正要出声和他打号召,却见他把手指放在唇上,做了一个“嘘”的行动。
安知锦站在琴趣阁前,看着这座金碧光辉,低调豪华的三层高楼,不晓得在想些甚么。
她嗅了一下,秦子铭身上并无半点酒气,也就是说,他明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借酒消愁的,那么他是……
不知为何,安知锦内心俄然涌上了一丝不悦的感受,特别是在看到苏白那身装束时,她脑筋里竟然猛地蹦出了些甚么别的东西。
她回身上了台阶,见明路恰好神采仓促地从府里出来,便随口问了一句,“去哪儿呢?”
马车就在两人说话间到了王府,安知锦下了车,秦子铭却说他想去孙信丘府上找他筹议一些事,便又驱车前去孙府去了。
“去吧。”安知锦打发他走了,便踏上了台阶,进了王府,刚要走到流云苑,就看到一抹玄色的人影,长身玉立,正倚着墙壁看着她,定睛一看,倒是池景。
“你刚和苏白干甚么了?”安知锦倒也不避讳,单刀直入道。
“没有啊,就是商讨些政事……”秦子铭对她为甚么会俄然问起这个有些摸不着脑筋。
不等他说完,安知锦便直接迈腿踏上了台阶,“我找你们老板。”
他们之间的豪情,已经深到了一种安知锦没法了解的境地。
马车里,安知锦冷着一张脸,盯着秦子铭,不晓得在想些甚么,直看得贰内心忍不住有些发慌。
听了这话,苏白淡淡一笑,“王妃娘娘放心,如果王爷在这琴趣阁喝醉了,鄙人定会派人把王爷送回王府的。”
他现在固然是想获得父皇的承认,想让幕王府的人今后出去都能堂堂正正的,不再因为他而受尽委曲,但是,对于皇位,他向来没有半点设法。
“你今后最好离秦辉远点。”安知锦说着,脑海中不由又闪现出秦辉昨夜那傲慢奸刁的模样,在她看来,秦辉这个太子,比起秦修阳,庞大太多了。
苏白送他们二人到门口,目送着两人上了马车,嘴角虽还是那抹淡笑,眼底却已然是一片冰冷。
“我怕你喝醉了,特地来带你归去。”
在门口兜揽客人的小倌看到她,赶紧迎了上来,非常客气道,“这位蜜斯,不知……”
不想明路却被她吓了一跳,待看清是王妃娘娘后,这才恭恭敬敬道,“回娘娘,王爷房里的熏香没有了,小的正要出去买。”
“夫人。”秦子铭看到她赶紧迎了上来。
他又如何晓得,秦辉这小我,到底有多深藏不露。
“我的话,昨晚还没说完呢,只是天亮了,怕惹人思疑,不得不先走一步。”
她从孙信丘口中得知,秦子铭出了皇宫后便直奔长乐街来了这里,便也跟过来了,她倒想看看,秦子铭到底要让她来这里找多少次。
安知锦撇过脸去,不再看他,马车内沉寂了半晌,她才又转移了话题道,“你明天进宫,皇上如何说?”
“我们不是昨夜才彻夜长谈过吗?你另有甚么事?还是说,你一天没事干就顾着跟踪我监督我了?”
秦子铭看着她略有些凝重的神采,心中总感觉她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本身,但是却又不敢开口问她。
安知锦忍不住嘲笑了一声,“老友?那你今后能不能别没事就跑去找你所谓的老友喝酒解闷?”
见他信誓旦旦,一副肯把命交给苏白的模样,安知锦脸上的笑意更冷了,“既然你和他这么惺惺相惜,你当初如何不娶了他呢?还不消往府外跑就能每天见到他,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