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咏见此,便也一瘸一拐地出来,在他身边坐下,低声问道,“殿下,要不要脱手?”
秦子铭身受重伤,如果现在把他杀了,不但神不知鬼不觉,皇上必然还会命令彻查此事,到时查出秦辉是幕后主使,那他太子之位恐怕就别想保住了。
不想秦修阳却摇了点头,“你想找死吗?”
彻夜的天空极美,没有连日的阴霾,深蓝色的天幕如上好的天鹅绒普通光滑澄彻,点点繁星装点闪动,簇拥着清冷的皓月,给人一种莫名的清寂。
他眯起了眼眸,昂首望着天空,心中五味陈杂,说不出到底是种甚么感受。
“是。”赵观剑赶紧起家,和安知锦一起,将秦子铭扶上了跟在前面的马车上。
“你就别装了,父皇又不在这里,你装给谁看呢?赵统领?嗯?”秦修阳满脸嘲笑,语气中带了一丝绝狠,“这件事,本宫必然会禀明父皇,查个水落石出的。”
毕竟,行刺胞弟,可不是个不痛不痒的小罪名。
安知锦听了太医的诊治成果,总算是放下心来了,若不是秦子铭当时帮她挡了那一剑,那剑刺中她的胸口,她就必死无疑了。
行了大抵有一个多时候,远处俄然模糊传来一阵马蹄声,谛听之下,仿佛还很混乱,人数很多,世人一听,当即心生警戒,如果此时再来刺客追来,那他们恐怕就在灾害逃了。
“是啊,没死,大哥内心是不是感觉有些微感绝望呢?”不等秦子铭答复,秦修阳便再也忍不住,出言调侃道。
“是非自有公道本相,本太子只但愿你少在世人面前说些无根无据的荒诞话,免得遭人笑话。”秦修阳一贯喜好搞些小行动,他不是不晓得,只是身为太子,他懒得和秦修阳计算罢了,“赵统领,扶王爷上马车。”
“赵统领不感觉本身来得太迟了些吗?”秦修阳语气凌厉,目光倒是盯着骑在顿时的秦辉。
歇息了一晚,世人的面色都好了很多,固然没了坐骑,但幸亏秦子铭醒了,能够本身走路,安知锦便搀扶着他,一行人再次上路了。
秦修阳听了这番说辞,甚么都没说,只是盯着秦辉,一味地嘲笑。
宋咏吃了一惊,明显是一个这么好的机遇,既能够撤除秦子铭和安知锦的威胁,又能够嫁祸秦辉,为何秦修阳却决然放弃了?
秦修阳看着这闹别扭的俩人,俄然低下头笑了一下,走出洞外,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