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他就已经晓得昨夜有身份不明的人潜入刑部一事,想来做这类事的除了幕王府也不会有别人了,不过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,此次,就看秦子铭如何逃得了干系。
想到这些,秦修阳的嘴角忍不住微扬,秦子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,他真正的目标,是要扳倒秦辉!
就算他秦修阳能打通这刑部的仵作,她就不信他能打通这京中统统的仵作!
此话一出,场上世人的神采皆是一变。就连安知锦和秦子铭也是大吃一惊,不明白这仵作为甚么俄然背叛相向,帮他们提及话来。
两人目光交汇,安知锦的目光仅在他身上逗留了不到一秒,便已移开。
屋外的太阳垂垂升起,连着这几天,气候都不错,让人表情也跟着变好了很多。
听到这里,秦修阳嘴角的弧度更深了,验尸的仵作虽不是他的人,但他早已派人去办理过了,至于钱掌柜的伤口,也早已做好了手脚,哪怕是现在当场验尸,也不会有甚么题目。
他从小脑筋就非常矫捷,秦辉现在虽身居太子高位,但论起手腕,却不必然能比得过他。
“黄仵作,你肯定你没有看错?”一向没有说话的林书良此时却俄然发问。
“传黄仵作――”主事见安知锦不认,也不过量解释,直接传了仵作上堂,“黄仵作,你倒是说说吉利赌坊钱掌柜的尸检成果。”
等了好久,秦子铭还没有到,林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他用余光偷瞟了秦修阳一眼,见其表情还不错,赶紧赔笑道,“五殿下,本日您陪审,让您受累了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秦子铭一听这仵作竟然当堂假造证据,曲解究竟,不由沉不住气了,“本王那日在场看得清清楚楚,王妃只是踩了钱掌柜,底子没有脱手殴打他!”
“林尚书言重了,本宫本日本来就是奉了圣旨前来监审,哪有受累一说,这都是应当的。”秦修阳微微一笑,父皇比来老是成心偶然交给他办一些事,较着是正视他,而他,只需求坐着看完这场他自导自演的戏,明日上朝,便又会有无数的言官上书为他歌功颂德,他只需求等着领赏就好了。
如果秦修阳晓得了她已经找到了暗器伤口,不晓得他还会不会这么对劲呢?
刑部大堂内,明镜高悬,上首坐着本日的主审官刑部尚书林源,下首则是坐着刑部各主事。公堂两侧,众官兵站得笔挺,如同一尊尊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