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虽娶了正妃,有了阿锦,但是府中还是人丁薄弱,本日借着这个机遇,你也来选几个吧。”太后眉眼带笑,倒是一番美意。
“本日哀家把你们都叫到这儿来,是有事要筹议的,”太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人老了,就喜好热烈,她转头叮咛婢女道,“取把那盒子拿过来吧。”
再看看秦修阳,面上含笑盈盈,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坐在太后身边,乌黑的双眸中倒是深不见底,叫人捉摸不透。
太后常日里本来也就风俗了秦子铭不听她话,此时见安知锦如此体贴肠安慰她,表情也好了很多,“还是阿锦你懂事,知事了解人,”说着,太后忍不住瞪了秦子铭一眼,“哪像这小子,白疼他这么多年了。”
但那又如何,这对母子,在她眼里,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。就算他们再如何折腾蹦跶,也没法窜改她是母范天下的皇后,她儿子是太子的究竟。以是她从小就教诲秦辉,不要和秦修阳普通见地,更不要因为秦修阳与他争着出风头就去与之互争——如果疯狗咬你一口,你也反畴昔咬它一口,那你岂不是也成了一只疯狗吗?
太后这话说得本来也是没错,达官权贵家里固然都是三妻四妾的,但大部分妾室想要进门,不但单是要讨得男人喜好,更要过得正妻这一关,才气进门的,更有些家里的妾室,都是正妻为丈夫遴选进门,用来服侍丈夫充分内宅,为祖上开枝散叶的。
那寺人话音刚落,便有一群人浩浩大荡地走了出去。
秦辉见此,也只好接过那画轴看了起来,他对女色实在并没有太多抉剔,因为他非常清楚,作为一个男人,只要手中有权有势,要甚么样的女人没有,以是他一贯只喜好对他的将来前程大有裨益的女人,至于他宫中的侧妃,也多数是皇后替他精挑万选,对稳固他的太子之位大有好处的——今后登了皇位,也免不了需求朝中重臣的支撑,而与其联婚无疑是最好使的体例之一,与皇室攀亲便可给了那些朝臣灿烂门楣的光荣,反过来那些朝臣也会更加卖力忠心肠拥戴他。
嘴上虽这般说着,德妃心底下却在暗自计算着,这沐欣是沐侯府的长女,深受沐君爱好,而沐君又是朝中赫赫驰名的侯爷,沐家家属权势极大,不容小觑,足有与皇室攀亲的气力,她畴前就一向想给秦修阳找一门能对他的将来前程有帮忙的好婚事,可惜一向没挑到合适的,这事也就担搁下来了,但本日太后所挑的这小我选,实在是非常合她情意,如果能与沐蜜斯联婚,有了沐家的支撑,秦修阳的将来岂不是又光亮了很多?
太后听着皇后怒斥秦子铭,虽想制止,却又感觉皇后说得也没错,秦子铭从小就没了母妃,没民气疼不说,到了该婚配的春秋也没人操心他的婚事,她这个当奶奶的疼惜秦子铭,便想着替他多操心点,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这般不懂事,不睬解她的一片苦心。
见秦辉和秦修阳都选了起来,太后欢畅之余,目光也就自但是然地落在了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秦子铭身上,她心中一动,对秦子铭招了招手,“老六,你也过来。”
等她们都走出去以后,安知锦这才发明,秦修阳和秦辉竟也跟在前面,秦辉一身明黄色的太子服,剑眉英挺,面如冠玉,薄唇微微抿着,脸上看不出情感,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逼人的贵气。秦修阳本日则是穿了一件绸衫,衬着内里银灰色的中衣,神采焕然,他的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,俊美的面庞萧洒帅气,温润的双唇含笑,仿佛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贵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