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见她和顺过来了,遂笑着拿起一个画轴,指着画中的女子道,“这女人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女儿,虽是个庶出,但传闻边幅端庄,品性暖和,很有些才华,本年也才刚过十五岁,京中很多望族朱门都想去说媒呢。”
太后翻开盒子,却见内里都是一个个卷起的画轴,世人不解,纷繁面面相觑,唯有皇后还是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,面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浅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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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虽这般说着,德妃心底下却在暗自计算着,这沐欣是沐侯府的长女,深受沐君爱好,而沐君又是朝中赫赫驰名的侯爷,沐家家属权势极大,不容小觑,足有与皇室攀亲的气力,她畴前就一向想给秦修阳找一门能对他的将来前程有帮忙的好婚事,可惜一向没挑到合适的,这事也就担搁下来了,但本日太后所挑的这小我选,实在是非常合她情意,如果能与沐蜜斯联婚,有了沐家的支撑,秦修阳的将来岂不是又光亮了很多?
简朴而又直白的回绝,听得皇后和德妃皆是一愣,放下了手中的画像,目光都纷繁移到他身上来了。
见秦修阳一向低垂着眼眸不说话,德妃不由公开里悄悄拧了他一把,表示他从速承诺下来,却没想到秦修阳对她的表示底子是视而不见,还是是一言不发。
她又岂会不晓得德妃和秦修阳这对母子的狼子野心呢?德妃整日在宫中和她掠取风头,可惜她这个皇后之位稳如盘石,又有太后撑腰,德妃底子不能奈她如何,因而也就只能拼了命的去讨皇上的欢心,诡计争夺皇上的宠嬖。而秦修阳更是不消说了,老是明里暗里地对秦辉耍心机手腕,想要与他争太子之位。
这可与他那晚傲慢高傲的模样判若两人,看来这皇室后辈,最早要学习的就是装模作样。
固然她常日里最宠的是秦子铭,但秦辉和秦修阳毕竟也是她的亲孙子,此时见本身的宫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,热热烈闹的,太后心中天然也是非常欢畅的。
“本日哀家把你们都叫到这儿来,是有事要筹议的,”太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人老了,就喜好热烈,她转头叮咛婢女道,“取把那盒子拿过来吧。”
皇后和各位贵妃到了,安知锦这个做小辈的天然只能站着了,她立在一旁,看着面色沉着,不苟谈笑的秦辉,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。
虽没看到那画像,但一听到太后提及沐欣的名字,安知锦的脑海中便闪现出了本日在安侯府后园见到的那位侯爷蜜斯,确切是个娉娉婷婷,国色天香的美人儿。
秦子铭见这两人跟着一起煽风燃烧,不由皱了皱眉头,正想开口说甚么,安知锦却在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服,表示他不要说话。
皇室贵族,一贯极其重视为皇室开枝散叶,持续血脉,更何况秦辉身为太子,身上的重担自是不必多说,他宫中固然有很多侧妃,但膝下也并无一儿半女,太后年纪大了,想要抱个重孙的殷切但愿也是能够了解的。
太后一贯不参与朝堂斗争,自是不晓得这二民气中在想些甚么,只是从那盒子中又拿出了一个画轴,递给面色沉稳坐在一旁的秦辉道,“老迈,你宫中的侧妃本就未几,前次又没了一个,你也来看看,选几个吧,等选好了,他日哀家一起叫进宫来瞧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