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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却像是突破了屋内沉寂的氛围,阳光抢先恐后地涌了出来。屋子正中心,有一个身着一身白衣的人,正拖着一把剑,悄悄举至面前,谨慎而细心地擦拭着那泛着寒光的剑锋。
“你如何了?”天君曜见他眸光沉沉,神采有些惨白,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,语气中带了几分焦心,“莫非你此次出去受伤了?我顿时叫傅大夫过来给你看看……”
“你昨日命人送来的档案我看了,”天君曜见他神采淡然,双眸落在云霄剑上,不由笑了笑,将剑放下,“实在你不必这般,我早就和你说过了,我信赖你,以是你不必事事都向我汇报的……”
这存亡劫,乃是天下第一庄特有的毒药,便宜出的那天起,就没有任何解药,这么多年以来,中此毒者,只要死路一条,或许也恰是因为这份无药可解的自傲,此毒周期较长,一年以后才会毒发。
鼻尖俄然飘来了一阵幽幽的香气,淡淡的,若非是心闲无事之人绝对不会重视到,池景昂首望去,只见光秃秃的墙外,竟有两三枝梅花超出墙头,在这寒冬腊月中傲然开放。
他的声音非常轻柔,就像是院里悠悠飘落的紫荆花普通。他从未对池景发过一次脾气,哪怕是在非常活力的时候,也从未说过一句重话……池景偶然候在想,似天君曜这般的男人,恐怕是人间女子的最好夫婿人选吧。
正值夏季,天寒地冻,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凌,踩上去有藐小的碎裂声。一抹玄色的人影缓缓从弯曲折曲的小径朝绝顶的一个院落走去。
天君曜抬眸,迎上了池景的目光,四目相对之下,两人皆是无言,半晌,他才悠悠叹了一口气,“你畴前就是这个模样,常日里喜好嬉皮笑容,有甚么首要的话却老是吞吞吐吐的,向来不肯直说……说吧,本日,又是所谓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