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非:……
“爷爷您放心,我听您的话,会好好读书的。”柴非轻拍爷爷皱得像老树根一样的手背,当真的看着他,“我都和张立新说了,明天卖最后一次就不卖了。真的。”
厥后他在社会里磕磕碰碰的生长,才明白,对于他这类没背景没特长思惟不活泼的人来讲,读书是独一的前程。
“不了,比来有点辛苦,好幸亏家里歇息几天吧。”柴非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理着小平头边幅浅显的男人,看到张立新满地乱扔的螺蛳壳,去一边拿了扫帚打扫洁净。
“你是不是真的不读书了,每天就在这里卖螺蛳?要我说哦,卖螺蛳也蛮不错的。老张家的儿子不就是去湖里养鱼,一年赚了几万块嘛。”
看着街坊们开端自顾自地聊了起来,柴非低着头无声的笑了。
“现在过了一个礼拜,我们能赚的都赚到了。更何况我们精力有限,能做的太少。炒螺蛳到底只是吃个新奇,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人跟风在做了,我们的上风并不大。”
柴非炒完最后一锅螺蛳,擦擦满头的汗,舒口气筹办去棋牌室门口和张立新乘凉,被一些早晨没事做在棋牌室看牌谈天的街坊们叫住问东问西。
“每天夙起摸螺蛳也很辛苦的,还好有张立新帮我,还要感谢张幺幺借处所让卖这些东西呢。也没赚多少,只是姑姑她……”柴非说到这里立马住嘴,不天然地笑了笑,“我就想赚点钱让柳柳持续读书,女孩子不上学如何行。明天就不做啦,太累了。”
说到底,还是柴秀和她男人重男轻女,看他们儿子身上每天穿的都是新衣服,却舍不得花那几百块送女儿上学,因而就才把主张打到了柴非那边。
有情有义有担负的男人,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工具。
柴非低着头,不断眨着眼睛将眼中的泪意逼归去。
“好。”
柴非看着周振云矗立的身影,想到本身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,堕入深思。
“哎,一想到明天不消一大早的被你拖起床去摸螺蛳,就感觉特放松。”张立新并不晓得柴非和那群街坊们说了甚么,看着他终究从那群街坊里脱身,舒畅地翘着二郎腿嗦完最后一颗螺蛳弹到一边。“柴非啊,手里有钱了明天要不要去网吧打cs?”
能够本身想太多了吧。
――好姑姑,你曾经对我泼了多少脏水,现在就有多少脏水翻倍的返还到你身上。
张立新挠了挠头,不是很明白柴非表达的意义,“我还想着恰好我表哥退伍返来来镇子找事情,我们能够一起做。”
“感谢你张立新。”柴非当真的看着他,“我现在已经赚到了柳柳的学费,如果不是你我还不晓得要如何做才好。”
“我们是朋友,这么客气做甚么。”他摆摆手,“如果不做了,暑假还剩一个多月呢,我们做甚么好?”
柴非小声问,“这就是你表哥?”
“爷爷,我们可不成以把柳柳表妹接过来照顾?”到底是说不出口,柴非干脆提起了别的一件事。“您也晓得,不读书没甚么出息,特别是像柳柳如许的女孩子。姑姑不好好照顾她,那我们把她接过来好不好?我这些天一共赚了将近五百块钱,充足她的学费了。”
他们的炒田螺买卖持续了一个礼拜摆布,刨撤除一些本钱,一共净赚了一千多一点,柴非拿到手的就有五百多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