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等我走开,他们又把木屑扫洁净,收起来,至于水壶里的汽油,那是他们提早装好的,并且,估计也只要壶口那一点儿是汽油,不然,浇到树上如何会点不着?
我用铲子铲掉一些树皮,拿着在火焰上方燎烤,公然,内里着了,外皮却迟迟点不着――对方为了庇护这棵树,也没少下工夫啊,竟然用上了当代化的手腕,又是玩把戏,又是阻燃质料。
想到老祖宗当年的威风,我猜想他的陪葬应当比较丰富,那么,被人觊觎也很有能够,我看看洞内的泥土,仿佛不是新挖的,或许,它存在了几十年,上百年了吧。
我细心检察那洞子,直径大抵有一尺摆布,内里黑乎乎的看不逼真,仿佛很深的模样。这是植物干的,还是人呢?洞里有潮湿的泥土气味,却没有植物居住过的那种腥臭。
我当时也是胡涂了,本身带来的,是从超市买的瓶装矿泉水,而不是甚么塑料水壶。
我吃惊地看着倾斜着的柏树,老祖宗的墓碑足有两米多高,一尺来厚,这么远都震倒了,它竟然还半死不活地挺着。还好我包里另有一根雷管,我跑畴昔,把雷管放好,再次躲起来,引爆。
若不是脚被砸了,我今晚就要去阿谁山村,夜探黑心木工。
为了印证本身的猜想,我想趁天气还早,爬出陷坑去大树那边看一看,固然现场早就被粉碎,但刚才我挖爆破坑时,仿佛看到过一星半点的木屑,只是当时没有留意。
哦,不,我脑筋里灵光一闪,这洞,大抵和那柏树是一起的。
我叹口气,老祖宗的墓,是墓园的灵魂,它竟然被盗了……
我忍痛解开鞋带,脱了鞋,脚背已经开端发青,肿了起来。我在伤处按了按,是钝钝的痛感,没有扯破感,也不是刺疼,证明不是骨折,我微微松口气。
他们到底是甚么人?
我去老祖宗的墓碑前告饶了几声,又烧了一沓纸钱祭奠,然后,就清算东西筹办下山,因为凭我一人之力,是决计立不起来的,还获得山下去雇人。临走,我还是压不住猎奇,在老祖宗的宅兆四周转了两圈,他的墓碑也立了好几百年了,如何说倒就倒了呢,之前每年都去祭奠,空中向来没有见过松动迹象啊。
这回结果不错,柏树的根被炸得四分五裂,飞起足有两米高,我欢畅地大笑两声,跑畴昔检察,柏树倒在地上,根部裂开,四周一片树根的碎屑,我唯恐它死而不僵,还用工兵铲把连着空中的几个须根,都斩断切碎,这才把树坑铲平,在上面压了几块石头。
荣幸的是,背包还在肩头挂着,我翻开,拿出一袋膏药,揭去塑料膜,悄悄地贴在肿起来的部位,过了会儿,一股凉意渗进皮肤,疼痛大为减轻。我穿好鞋子,站了起来,活动活动受伤的脚,还能对峙,就从背包里拿出工兵铲,拧上手柄,对着老祖宗宅兆的方向清理浮土,公然,没多会儿,就呈现了一个洞口,斜斜地通向墓道。
我趴到墓碑上面,想看清碑座有甚么题目,就在这时,霹雷一声,空中坍塌出一个一米摆布的深坑,我和墓碑一起掉了下去,脚被墓碑擦了一下,疼得钻心。
现在,我的技艺非常敏捷,不然,刚才和墓碑一起掉下去时,就不会被擦伤,说不得脚都会被砸成肉泥。
一声沉闷地巨响,脚下的地盘都震得发癫,墓碑竟然倒下来,若不是我行动敏捷,差点就被压鄙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