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将手伸出去:“给我吧,等着你给吹凉了,我估计都无能得一点就着了。”
将信笺拿出来,定睛一瞧,我刹时喜出望外,盒子里竟然是几本失传已久的医书孤本!俱是大师手笔!
听到有悄悄地吹气的声音,必定茶水是烫嘴的。我没好气地牢骚道:“本来是让你来服侍蜜斯我的,但是你一忙起来比我还专注。连一日三餐都青黄不接的,明天还是让兰儿过来吧,就算是没有饭食,好歹我另有一口水喝。”
我用颤抖的指尖摩挲着那抄本上的朱砂笔迹,内心澎湃彭湃,惊雷滚滚,莫非这统统真的只是偶合吗?我要问个清楚明白!
皇上从袖口里取出帕子递给我:“一头的虚汗,本身身子不好,还每天如许冒死,怪不得麒王不放心你,一天一封手札叮咛着。”
我不屑地撇撇嘴,回身进了帐篷,嘀咕道:“看你这点出息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我让你回府取的东西取来了没有?”
“有有有,”小样儿在帐篷外一迭声应着:“我这就给您去取。”
沉默,压抑,氛围里带着伤害的颠簸。
我方才想起昨日里收到的那封信现在就躺在那边,想收起来,已经来不及,皇上已经将信纸抄进手里。
我情不自禁嘴角噙了一抹笑意,柔声而果断隧道:“凉辞曾经对我说过,他天生的任务就是保卫长安王朝的子民。我做这统统,都不过是为了他,在助他一臂之力罢了。就算是再多的困难,再大的伤害,我一样甘之若饴。”
我考虑半晌,仍旧没有眉目。正巧有人在帐篷外唤我,就连声应下,顺手搁置在案几上,迎了出去,将此事抛诸脑后。
我骇了一跳,几近将手里的茶盏丢在地上,想不透,昨日他方才肝火冲冲地拂袖而去,如何本日又返来做甚么。从速站起家来,谁猜想竟然起得猛了,面前一黑,“扑通”一声重新跌坐在椅子上。
他手里的帕子就在我跟前,一时之间我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。终究用衣袖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,笑着道:“用七彩流云锦擦汗,太糟蹋东西了。”
小样儿摇点头:“是我下了马车往这里走的时候,一小我让我交给你的,说是必须您亲启。”
“皇上,皇上去了那里?”我孔殷地摇摆着她的肩膀,连声问道。
耳旁“噗嗤”一笑,待我终究缓过神来,展开眼睛,他正伸出五指,在我的面前闲逛:“如何,饿晕了?”
我方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。
我难堪地笑笑:“想给皇上叩首存候,谁料身子不争气。”
“喔?说来听听,”皇上饶有兴趣隧道:“我传闻此次发明菩提教的养蛊之地,挽救出这些受害者,也是你的功绩,你又是存了甚么私心,竟然能够令你这般奋不顾身,捐躯忘死?”
我满腹迷惑地将信封用簪子挑开封口,从内里掉出一张折叠成方胜的信笺来。我哈腰捡起,红色光滑的信纸,泛着青白的光彩,模糊透出内里的墨迹。
“要凉一些的,生水也无妨。”我扬声喊道,嗓子里果然就真的像要着火普通。
皇上极其不悦地轻哼了一声,甩甩袖袍,回身一言不发地出了帐篷。
我的手忍不住一阵颤抖,莫非是林大哥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