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里青茗看起来很有兴趣,竟然还备了一壶好酒,同狂石对酌,殷勤相劝。
“害我苏家,伤我家人,必定不能就如许罢休,我让侍卫将何伯请到我的院子里,再逼问他贼人的线索。”我叹了一口气:“对府里下人,我们临时就说银两已经转移了处所。”
我悄悄地咳了两声,使个眼色,狂石当即难堪地笑了笑,向着青茗谦让道:“吃酒,吃酒。”
狂石凑到近前,只瞟了一眼,从怀里取出一根细绳,蘸着唾沫打了一个奇特的结,然后向我伸脱手:“把匕首给我。”
狂石望了我一眼,讪讪地笑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老是会有柳暗花明的。”
我笑笑不再理睬他,上前检察地上整齐摆放的箱子,还是是挂了那种奇形怪状的锁。当初父亲徒手翻开的时候并未留意,一时候束手无策,不知如何动手。我从腕间取出绝杀,使了力量,竟然也纹丝不动,不知甚么金属所铸。
“但是有一点很奇特,府外劫匪的眼线全都被一箭毙命,也就是说,何伯跟劫匪并非一伙,而是另有帮手。”狂石伸出食指摩挲着眉间的朱砂痣,一脸利诱:“我去城门处查探了动静,说是明天城门一开,就当即有车队自称是往虎帐里运送粮草,拉着几辆车出城了。因为他们手里令牌手续齐备,以是守城兵士并未细心盘问。现在事情愈来愈扑朔迷离了,莫非此中另有第三方职员插手吗?还是只是何伯趁火打劫罢了?”
狂石一步一步连连赞叹感慨:“怪不得你父亲处心积虑要将你送进宫里,苏家果然是富可敌国,想不招人记恨都难上加难,我现在也有点摆荡,是不是应当考虑一下你的建议了。”
“本日之事还多亏了世子爷慷慨互助,我苏家不堪感激。"青茗将酒杯高举过顶,极其诚心肠道。
青茗早餐后调集了府里几位家仆,出府联络扬州城里几位管事,然后驰驱相告,将邻近州府的店铺管事都请过来,带着账簿和算盘,就在府外临时支起桌椅帐篷,一一核实府外苍内行里的银票和欠条,登记在册,将总数量汇总。这般整整折腾了一天,将近傍晚,都没有能够清理结束,只能约好第二日持续。
“不消查了!”狂石从院子内里走过来,一脸凝重:“管家何伯已经不见了,看来我们的思疑是真的。”
青茗将狂石杯中酒筛满:“世子爷看起来自傲满满,想来我苏家有救了,那些贼人亦是不敷为虑。”
“那不知世子爷有何高见?这明日已经是最后一天,门外的苍肇究竟如何交代?如果那劫匪闻听我苏家银两已经运送到府上的动静后,以大哥和九姨娘的性命作为威胁,我们又该如何决定?”青茗愁眉苦脸地问道:“想到这些题目我就心急如焚,难以安寝。”
一刹时,几人表情全都堕入低谷,沉默不语。
“那里,那里,”狂石仓猝谦让:“这些都是麒王爷运筹帷幄,我不过略尽微薄之力罢了。”
青茗俄然恍然大悟:“莫非有内奸?府里有内奸!是何伯!明天早晨,我的饭食都是他亲身端到我房间的。饭菜内里绝对有**药!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