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样儿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:“那蜜斯,我就借你的笔用一下,给青茵蜜斯画一张驱邪符好了。”
我将食指放到嘴边,轻声”嘘“了一声,向着内里使了个眼色:”先将七姨娘打发走了我们再说话。“
小样儿一进屋子就当即冲动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,正巧抓在我前次被大哥鞭子打中的处所,痛得我倒吸一口寒气,差点叫出声来。她仓猝放开,将袖子给我绾起来,靠近她的嘴边,呼呼地吹气:“蜜斯对不起,小样儿不是用心的,我只是太冲动了。”
七姨娘见我推拒,又一脸高深,更感觉小样儿那必定是深藏不露,我们记恨之前的过节,不肯脱手互助了。
“想必你当时候假装和羽士套近乎,藏在他身前面,左躲右闪的,在他的身上趁机做了手脚吧?”我好笑地问。
惠儿回声去了,我对小样儿道:“黄纸和朱砂也都在屋子里,我们还是去内里画吧,还请七姨娘稍等半晌就好。”
“丢脸面?”我嗤笑道:“也幸亏他识时务,不敢否定,不然脸面丢得那才叫大呢。我们抓住了他的马脚,晓得他那套哄人的把戏,如果说出来,只怕他今后不但在这扬州城没法安身,他之前行骗的那些事主也会找他的费事,如同过街老鼠,大家喊打了。但是他如果不回嘴,认下小样儿做他的师叔,也顶多吃个哑巴亏,在我们面前矮上半截。在外,也不过是个技不如人的笑话,还不至于丢了骗吃骗喝的碗。”
我难堪地看了一眼七姨娘,七姨娘见小样儿不出声,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取出几张银票,拉着小样儿的手,滑进她的袖口里,赔笑道:“小样儿女人,这是姨娘一点情意,请你吃糖。”
小样儿也不承诺也不吱声,仍旧低垂了头不说话。我见火候也差未几了,应当见好就收,就佯装斥责道:“你如何明天谨慎眼了,畴昔的一点小事罢了,还放在内心斤斤计算吗?难不成还让青茵蜜斯给你赔罪报歉不成?”
七姨娘拉着小样儿的手,轻拍她的手背,一脸的驯良:“真是可贵的好女人,姨娘怎会不信赖你呢,你固然放心肠治,我对你很有信心的,青茵就奉求给你了。”
小样儿昂首看我,眼圈有些泛红,看起来尽是委曲。
我笑着一一应下,送走姨娘,惠儿已经端过来一盏净水,就请七姨娘堂屋稍坐,回身同小样儿进了里屋。
小样儿不美意义地吐了吐舌头:”这巴掌蜜斯先记下吧,你先说我明天的表示如何样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