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我已经有些傻了,事情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感,这个青茗远比我们设想的城府要深,要奸猾。
“你全都晓得?”我惊奇地问。
“我不但晓得你们早就思疑了我,我还晓得藏银的箱子里全都是空的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你们是通过紫藤小筑的地下通道将银分身都转了出去,瞒天过海,骗过了门外的那群乱民。又用心让我晓得黄金运送到扬州城的动静,然后通报给劫匪晓得,勾引他们中计,好一网打尽。”
“管家何伯都已经携银叛逃了,统统水落石出。勾搭外贼,同青茗又没有干系。”狂石据理力图。
我就说,面前这位手腕颇得父亲赏识和赞誉的少年,如何这些天来,表示得平淡有为,本来是决计埋没了锋芒。
本来这打算是天衣无缝的,谁想到竟然遗漏了一个苏青怜。我回府今后,见她半痴半傻,就一时心软,留了她一条性命。想着归正她也没能看清我的模样,杀了她更轻易透露身份。谁晓得,竟然被你和狂石看破。不得不承认,你们两小我都是聪明人,只不过比我略逊一筹罢了。”
“祸从口出,我们记得谨言慎行就是。青茗应当就要返来了,此事莫要再提。”我拽拽狂石,向外努努嘴。他侧耳谛听半晌,然后向着我点点头:“已经走了。”
兔兔走后,我再也坐立不住,翻开屋门,想去前院亲身探查一下环境。
我又是欢畅又是绝望,又有些担忧。苦笑着点点头:“那我们就遵循原打算行事吧。也该是虫子大显技艺的时候了。”
明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,成败在此一举。狂石白日里来回驰驱摆设,夜里还要奥妙出府,联络人手,劳心费心,殚精竭虑,较着能够看得出来,满脸怠倦。
我思忖半晌,点头道:“固然现在三天刻日未到,但是门外百姓不免民气惶惑。如果再被故意人横加操纵,更会雪上加霜。我只是去检察一下,摆布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,大不了打不过就跑。跑路我还是比较特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