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大哥,你真地吓死我了,如何半夜里跑到这里来了,但是有甚么要紧事情吗?”
我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,闻到肉的香气再也顾不得形象,摆布开弓,吃得畅快淋漓。林大哥只顾着给我挑些没有骨头的蒜瓣肉,本身只拣了几口素菜,就着花雕小饮几杯。
林年老将我面前的酒杯里斟上一点花雕酒:“店家煮酒的时候加了几粒青梅,味道还不错,很解腻。你慢着些吃,要不顶住了就吃不下去了。”
他用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声咳了一声,仿佛是有些难堪。然后才低声解释道:“我明天刚好有事,路过这里,心血来潮想来看看你。出去了才想起已经太晚了,又不晓得你住在那里。转了一圈正想归去,看到你刚好从这里路过,就偷偷地跟了上来。都这么晚了,你这是要去那里?”
林大哥暖和一笑,又挑了一筷子香椿芽拌杏仁放到我的碟子里,俄然想起甚么来,昂首说道:“喔,对了,小样儿还同我说过一句话,让我有机遇晤到你的时候,跟你说一声。她说供在祠堂里的瓶子被人动过了,就连封在瓶口的符纸也被揭开过。”
林大哥并不说话,只高低打量我,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在月色里更显得水光潋滟,风华无穷,然后他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:“你还好吧?”
我愤怒地偷偷捶了他后背一拳,“坏我胃口!”老板看在眼里,手里攥着那十两银子。脸上笑开了花,满面红光。
我抬眼嫣然笑道:“林大哥那里话,我才没有你这般陈腐,我是在策画去吃些甚么,我这些日子里,每天青菜萝卜,都快被喂成兔子了,一会儿见了肉铁定会红了眼。”
他看着我宠溺地一笑,从怀里取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绢帕:“你用不消蒙上眼睛,飞得高了能够会惊骇的。”
我轻声“喔”了一声,嘿嘿笑道:“肚子有些饿了,想去厨房里寻些吃的。”
林大哥压抑不住地低声笑了两声:“山脚下不远处就有一家野味馆,我来的时候灯还亮着,如若快打烊了,我们便打包了别的寻个露天温馨的处所去吃,你说可好?”
话音刚落,老板就端了一盆实实在在的红焖兔肉出去,上面撒了碧绿水灵的小葱末,令人垂涎欲滴,然后陆连续续又端了三四个开胃小菜和一壶黄酒,体贴肠将屋门关好,走了出去。
林大哥撩帘带我走进店里,另有一桌客人正在吃酒,呼喊划拳,喝得面红耳赤。店里也没有柜台,我们一时也分不清楚哪位是老板。
我方才吃进嘴里的肉差点便卡到了喉咙里,仓猝喝了两口茶水才冒死咽下,这小样儿竟然比我设想的还要坏一些。她那程度我还能不晓得,那里学过甚么针灸。清楚是那青茵必定口出不逊,招惹了她,她借这个由头,整治青茵罢了。只是我还真没有想到,青茵此次能够学聪明了,事出变态必有妖,怕是七姨娘给她上了一堂甚么课程,憋了坏水了。如果让我信赖她能因为挨了小样儿几针,便洗心革面,还不如让我信赖,母猪会飞到树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