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怒极反笑,从衣衿里取出那块凉辞染血的布条,丢给顾长安,直呼名讳:“顾长安,你看清楚,现在是我反了!不是他顾凉辞!他就算是身受重伤,危在朝夕之时,他仍旧丁宁警告我们‘当归’,劝我们天下为重,不要复兴兵戈。他顾凉辞忧国忧民,心胸天下,我苏青婳可没有如许漂亮的气度!”
我攥紧手中长剑,咬牙向前迈出一步:“你顾长安向来深谋远虑,没有谁敢小觑,只是开弓没有转头箭,除非本日凉辞安然回府,不然,五千将士即便血溅当场,也视死如归,毫不转头!”
“甚么赌?”
“你觉得就他顾凉辞有背工,我顾长安就没有本身的军队吗?”
顾长安终究一声嘲笑:“好一个冠冕堂皇的造反借口!他顾凉辞早就暗里培养出这么多的精兵良将,有预谋地煽动公众,你敢说,他顾凉辞就没有一点谋逆之心吗?”
怪不得凉辞冒险带信,不顾本身安危,而是丁宁不让我们行动,抓紧撤退。定然是他早就已经发觉到了顾长安跟前这些银甲兵士的存在,晓得伤害,难以抵当,以是不想我们自投坎阱。
就在这时,一道金色的阳光就那样俄然地穿透云层,洒遍皇宫,遣散了覆盖在皇宫上方的浓雾。那道身影自薄雾中果断地,一步一步地向着我走过来,固然浑身血迹,却还是如芝兰玉树,风华展展。
我环顾四周,顾长安身后的银甲侍卫已经将我们包抄得密不通风,手中锃亮的连环箭弩蓄势待发,闪动着渗人的光。
“报……”话音刚落,有兵士惶恐地从内里跑出去,满头大汗,蒸腾着热气。
我天然晓得这诸葛弓弩的短长,当初在扬州城苏家大院,跟苏青茗终究比武的时候,就已经见地过它的能力,深可彻骨,非平常箭羽可比。
顾长安终究不耐,冷哼一声:“苏青婳,你觉得就仰仗你们这些乌合之众,果然能够反了朕的江山吗?现在,顾凉辞就在朕的手中,朕的银甲侍卫已经将你们尽数包抄,朝廷雄师也阻断了你们的退路,你们已经逃无可逃。顾凉辞,苏青婳,你们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