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闻乐嬷嬷也算是宁西侯夫人身边得用的嬷嬷之一,另有那些被西宁侯清算的帐房,要说内里没宁西侯夫人的人也不成能,竟然死得这般等闲,也真是令民气寒。
陈郄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要用旧人就免谈。”
当然,也把这爵位之争渐渐挑到了世人面前――继母身边得用的嬷嬷跟并吞世子家业的掌柜们有染,要说不是继母教唆的,那也得要那些八卦嘴会信!
宁西侯世子瞪眼,“人家一卖就是一家子,你只用一个,其他的如何办?去别家么?”
多少年前的旧事,就是当今当年都还是太子,这要拿到朝廷里来讲,还不晓得要笑掉多少人大牙,感觉宁西侯气度狭小,耿耿于怀,还黑装白连脸都不要了,毕竟当初那事儿是他先起奏,也是他把人家冯家的岳家给坑了一回。
宁西侯内心顿时憋了一口血,天子的下一刀子就来了,“不就十八间铺子嘛,都城人丁百万,铺子不知凡几,十八间也算不得甚么。就是你们侯府,少不得也有个百来间吧?你家世子受委曲了,今后多分点就是。”
要说陈郄回绝那几个掌柜的家人,世子最后也还是得把人留在身边服侍,不管位置是好是坏,但总的来讲是把人安设好了的,也算把人捏在本技艺里,只会让这些个掌柜的对他更加忠心。
“宁西侯是甚么样的人,我是不晓得的,想来诸位要比我熟谙一些。想明白了,就去求宁西侯世子给自家一条活路,毕竟你们贪墨的也是他的银子,他开口谅解了比谁开口都要强。想不明白的,还是要银子也成,我不是那般舍不得的人,只是以后一家存亡,都与我无关。你们也不消急,渐渐想,想几日都成。”
也果然如陈郄说的那般,天子才没放在心上,“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,又哪牵涉到大人身上去了?爱卿你是想多啦!”
陈郄实在是一片美意呐,这喂了驴肝肺也还得跟他们解释清楚,“诸位也晓得宁西侯府那几位帐房的了局了,不是我不肯意兑现信誉,实在是诸位带着一家子长幼,拿着银子,真回得去故里?”
陈郄是真不想要那十八房人,“世子啊,这些人你想留下,你那些庄子呢?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亩吧?十八房人还不敷下地的啊?送我这来做甚?我这不消不诚信之人!”
陈郄不太来这一套,道:“我要的掌柜,他的家人倒是不消的。”
这也算是自家主子为他们低声下气的求人了,不然何必理睬一个妇人,几个跟着宁西侯世子的掌柜低着头都红了眼。
想想宁西侯年纪也在四十好几,一把胡子拉渣,脸上皱纹也很多,在一个比本身年纪还小的天子面前哭,天子那得是甚么设法啊?
要能下地干活儿,宁西侯世子也不消来求人了,这会儿也不消世子再开口,这些掌柜们都自个儿给陈郄弯了腰,“还请女人赐我等一家子长幼一口饭吃,今后我等再有半点不对,全凭女人措置,绝无牢骚!”
倒是陈郄没想到,宁西侯世子会把银子给她送过来,“唉,放在我那也白放,要不就当我入股的,这十八间铺子每年分我点红啊?也不要多了,三分红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