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如玉听得发笑,“你那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,你还找人盯着?你感觉他还能翻盘啊?”
比及次日,陈郄没想到会收到王奎的信。
段如玉用信挡着脸,悄悄看了陈郄一眼,嘴里说着,“你倒想得轻易,无能的谁来趟这浑水。”
要说陈郄再嫁,背靠着傅家,嫁给一个有点本钱的贩子倒也不难,但这个挑选在傅嬷嬷这看来,有银子是代替不了很多事情的。
翻开信来看,王奎倒是晓得卖好,先是给陈郄说了陈家那一家子回了乡的事情,说得好似本身亲眼瞥见似的,写得让人一笑。
一转头,陈郄眉头一挑,“又交班了?”
柳姨娘比起王氏,差也就差在娘家败得太早,在其他处所要甩王氏十几条街,等着到了乡里,全部陈家就是柳姨娘在做主了。
“我们两个,谁也别说谁了。”段如玉感慨。
碰到那种不容人的后娘,也无关性别,只因为他们被生出来就错了。
王奎带着本身娘分开了都城,带着陈郄给的几百两银子。
陈郄顿时感觉刘喜玉的人生有些出色,“巨门侯?我记得巨门侯世子是别人吧?”
“你说把阿谁爵位鸡飞蛋打了,你晓得一个爵位得来有多难?都是血里沙里拼杀来的,多少人上了一辈子疆场都没得一个爵位?就裴大哥他爹,军功不敷?全天下比他军功多的都没两个,可还只是将军,传不了后代。我拿着我娘的嫁奁过日子无所谓,可我的儿子孙子该如何办?这大都城里,有银子有甚么用?能给他们娶个合适的媳妇?还是能给他们找份像样的差事?还是能让人多少顾忌他们两分,能给他们留下来一个依托?”
“十两?你让谁给带去?都不嫌欠别人情面的。”段如玉有些不懂。
可惜最后王氏的脑筋到底还是没比得过柳姨娘的脑筋,被柳姨娘摆了一道以后,不但是被休,还被抓着关进了本地驰名的尼姑庵内里。
再来信,陈郄在内心想,就那么两小我,带着一家子下人,银子用得这么快,想来是旧习不改。
陈郄在中间笑了起来,“你要真想这么着,找个身份差点的,但无能的,这么干也不是不可,她总会比你先死。”
前面的景象也就那般了,柳姨娘顺势转正,还不晓得王氏的两个后代会如何样。
陈郄也感觉是如许,当真跟他道:“我跟你说真的,要么干脆放弃世子位,手里拿着你娘的嫁奁,你这辈子也花不完。要不甘心,就让大师鸡飞蛋打。你就为了个爵位,在今后几年几十年,不但是你跟她斗,还要跟你兄弟斗,最后连你的孩子也斗下去?你这辈子就耗在这类没意义的事情上了?”
段如玉点头点到一半脖子就僵了,“算了,那么大把年纪,我还要不要脸了,真出来了,别人还当我口味重呢。”
段如玉反应不慢,嘴皮子也不客气,“那也因为你不是男丁,你就不是男丁还差点被后娘逼死呢!”
选个头婚的,今后生下的都是本身的孩子,可近年纪上去了只能选前头有过老婆的,要留下一只半女,当人后娘可没那么好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