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,我娘亲生前一向不敢来打搅父亲的糊口,只是痴痴在家里等,等光临结束才将统统都奉告我。”柳微然垂泪道。
她定了放心神,正要开口,却听到长安先一步说道:“微然,你这话是甚么意义?你既然并非是我们柳府的丫头,那天然与我们没有甚么干系,便也算不得家事。难不成,你还与我们沾亲带故不成?”
柳微然猛地跪到柳温明面前,抱住他的腿,泪眼婆娑:“爹,爹。我是您的女儿啊。”
早前那奥秘人找到卢二娘母女。面授机宜,便教了两套说辞给她们。柳微然现在所说的恰是第二套说辞。也难为她年纪小小,将这些话都七七八八记了个差不离。不然以卢二娘怯懦怕事的性子,只怕是早已被柳府的人架到府衙里头去了。
“我,我没有胡言乱语,”柳微然用袖子擦干眼泪,急道:“您不记得了?七年前,在葵花巷里您和我娘亲相遇的。我就是您的女儿啊。”
柳晏本已经站起家来筹算告终此事,现在听了柳微然的话,眯起眼来道:“你说说看,这事为何是我柳府的家事?”
柳微然好不轻易稳定了心神,被长安这一搅合,又严峻起来,本能地就开口回驳:”天然不是……”
“父亲,正如姑母在厅前冤枉我一样,统统的无中生有之事只要一层层地究查下去,总会有马脚的。再说,此时如果将人送到官府里头去,丢了柳家的面子还罢了,毕竟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。只是……”长安设了顿道:“只怕是这事情鼓吹开来,让母亲给晓得了,她产后衰弱还没调度过来,千万不能受气啊。”
“谁说这不是家事?”柳微然噌地跳将起来,大声喊出这句话,在场诸人被这声一惊,都驻了足。
“我娘她每日都对着窗口的一盆君子兰垂泪,说那是父亲最爱的花。固然她不肯奉告我您的身份,但却将关于您的一点一滴都细细讲给我听,盼着我有朝一日能够到您身边来承欢膝下。”柳微然目暴露记念之色:“您最爱吃的是鲫鱼汤里头的鱼皮,最喜好喝的茶是碧螺春,用墨只用休宁墨……”
才说完这四个字,长安拍了拍胸口道:“既然不是,我就放心了,这年代,乱攀亲戚的但是很多呢。”
长安挑了挑眉毛,似笑非笑:“你说你娘是因为思念我父亲才郁郁而终的?”
“呵呵,”长安击掌道:“你娘亲可真是密意啊,这类小事都记得清楚。不过,只怕是年代长远,记得有些岔了。我来奉告你吧,我父亲呢,平生最不喜的食品便是鱼皮,每次用膳都要我母亲挑了鱼皮才肯吃鱼。最讨厌的茶就是碧螺春,至于休宁墨,确切是物美价廉,但父亲嫌他墨质太软,从不肯用。你瞧瞧,你娘亲可当真是不消心啊……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