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不解：“娘娘为何不把晴女人召进宫来？奴婢瞧着本日三个蜜斯，俱不如晴女人机灵讨巧。”
“几位蜜斯本日先安息一下，一应吃穿用度，进学的笔墨纸砚并书册，天然有人送过来，如果有甚么短了的，差丫头去同徐嬷嬷说一声便是。”明玉说完，便躬身辞职。
徐嬷嬷倒是看了长安两眼，将木匣纳在袖中：“如此，老奴就替九公主收下了，多谢柳蜜斯的美意。”
“白蜜斯进了宫里，便是九公主与皇后娘娘的客人，明玉自当经心奉养的，当不起这些。”明玉笑着推了那银锭，也不再多说，福了福身便回转丽正殿去了。
徐嬷嬷冷酷地扫了眼木匣，语气平平道：“还是免了罢，九公主这院子里，不兴这一套。”
长安三人去后，蒋皇后敲着杯盖笑了起来，转头问明珠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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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柯琴托腮道：“我有些悔怨了，这里仿佛不大合适我。徐嬷嬷也说不要乱跑，我哪另有机遇去藏书阁一炮眼福呢？唉，也不晓得我们要在这呆上多久。”
长安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，但她博闻强记，本日打趣，这件事刚巧浮上心头，她也就随口说了出来。
“甚么静养？！那些无能太医便只会用这些遁辞来对付，陛下的病，本宫的身子，九儿的身子。就没一个太医能治得好。”皇后冷哼一声。“不是说‘静养’就是说‘宽解’，还不是怕陛降落罪？此次开孺子堂，陛下自有他的考量。本宫只盼着九儿能够多几个说话的人，不致于甚么事都憋在心中……”
“话能够不说，但眼神却瞒不了人，你且等着看吧……她如果能和九儿交友也是不错的。”
“我可要念声阿弥陀佛了，你总算是笑了。”长安合掌叹道。
“明珠，你看这三个丫头如何样？”
徐嬷嬷是蒋皇后的乳母，最得皇后的信赖。九公主李万禾出世后，蒋皇后不放心别人，便将徐嬷嬷指给九公主做教养嬷嬷。
“姐姐留步。”白咏絮满面堆笑地拉住明玉，她的贴身丫头珍珠取出一锭银子来就要往明玉手里塞。“咏絮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，今后还望姐姐多多照拂。”
“钟柳两位蜜斯倒像是诚恳循分的，白蜜斯嘛，奴婢觉得成不了甚么气候。”
“有劳嬷嬷送我们过来。”长安对着徐嬷嬷欠欠身：“我们两人年纪小，又是初度进宫，不知此后要做些甚么，还烦嬷嬷明示。”
长安、钟柯琴、白咏絮跟着明玉的脚步，亦步亦趋。未几时就到了公主院。
“这个徐嬷嬷真是吓人，”趁着几个丫头在铺床叠被，钟柯琴小声对长安道：“就是我祖父也不会像她如许板着张脸。”
那厢，长安与钟柯琴也将行李包裹安设好了。因是来宫里，吃穿用度皆不消愁，以是两人不过是清算了一些平常爱好的东西随身带着。
“她是九公主的教养嬷嬷，天然峻厉了些，今后我们与她相处的日子还长呢，你可要风俗了才是。”长安点点她的额头。
长安拉了拉钟柯琴的袖子，一齐道：“受教了。”绿衣从行装中捧出一个小匣子，长安接过，递给嬷嬷：“初度进宫，也不懂宫中的礼节，这份礼品是我们二人的小谨慎意，烦请嬷嬷转交给九公主。”
白咏絮眼里闪过一丝不屑，道：“不敢劳烦明玉姐姐了，我就住这里就是了，只是怕每日去见九公主不便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