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敬武昨日出发去了白水关,临行前丢下话来,说丁戟还需在虎帐中磨砺一番,婚姻之事不消焦急,过两年再做决计。
桂嬷嬷也喜道:“蜜斯说的是,这可不是福星高照吗?若不是有人路过,前来柳府报信,只怕是……”一脸后怕的模样。
长安走畴昔握住颜氏的手:“母亲不要太忧心,父亲吉星高照,必然没事的。”
长安道:“母亲,我看您又惊又累,还是让我去替您表一表谢意吧。”
花厅中燃着暖炉,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局促地站在当中。
“甚么?”长安惊道,几近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杯。细细问了玉芽,才晓得柳温明早上策马回府,路上不知何故惊了马,他被摔上马背。他随身未带小厮,路上又少行人,直在原地躺了大半个时候才被人发明来柳府报信。
玉芽觑了觑长安的神采,谨慎道:“是……是老爷……老爷从顿时摔下来了,刚刚才被抬回府来。”
“柳老爷是坠马昏迷,又被马蹄踏过,万幸只是皮肉之伤,未曾伤到筋骨。”李大夫收回了搭在柳温明早晨的手,对颜氏拱手道:“只是未曾及时获得救治,又被寒气所侵,导致昏倒不醒。幸亏尚能施以金针,虽费些工夫,要多花些光阴,总归是另有转圜的余地。如果再迟上一些工夫,只怕就要落下病根了。”
长石子却不想再答复:“拜师礼行过,你就是我徒儿了,问这般多的题目做甚么?”说完一撩袍子,回身就走。
长安听了暗笑,只怕丁翎容当时恨不能拿棒子将这两对母女赶出府去吧。
“不焦急,老奴已经安排她们在花厅等待了。”
模恍惚糊睡了畴昔,梦里是她八岁生辰的宴会,一时梦见她与丁翎容等一班闺中老友在小厅中玩耍,一时又梦到庭中一个妇人撞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,一时又见到颜氏捂住肚子昏迷畴昔……
“蜜斯,就是这对母女前来报信的。”桂嬷嬷指着厅中两人道。
“蜜斯,蜜斯,醒醒……”玉芽担忧地轻摇长安。
长安摩挲了一会,她记得清楚,再过两个月又十八天,便是她的生辰之日,也就在那日,柳微然就会来到柳府。那日的情节,她都记得清清楚楚,如果旧事重现,她有信心能够力挽狂澜。
长安远远看到这两个身影,便愣了一下。
夜间寝息之时,翠羽为她掖好被子,悄悄道:“奴婢今个儿去客院那边瞅了瞅,公然和您料的一样,本日封夫人封蜜斯未曾出府,在房中闷坐了一天。”
“既然您自称当世已无敌手,那为何不寻一个有根底的棋师做门徒?我年纪小,又是女子,日日束缚在闺阁当中,又怎能将您的‘登云术’发扬光大?”长安再问道。
“蜜斯,您如何了。”绿衣见她面色俄然煞白,眼神又极其凌厉,浑身都在颤抖,不由得担忧又迷惑。
“青纹不在,你这几日多盯着那边一些,万不成松弛粗心。”
“夫人一接到报信就差人去请了李大夫过府来,老太爷并长石子道长本日都被宣进宫去了。”翠羽从她大伯父管家胡文那探听到动静,仓促返来禀报。
颜氏夜里本就没有安息好,又被这事一闹,确是怠倦非常,况她又放不下柳温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