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接口道:“姑母何必急着下结论?莫非单凭这丫头的几句话,就要定长安的罪吗?”说着走到阿容的面前,蹲下身子问:“你说是我身边的丫头去送给你的,那你倒是说说看,这丫头是我身边青绿翠玉当中的哪一个?”
“不错,是我的簪子。”
“你……”柳明月今后退了一步。
颜氏皱眉,心生不悦,她没想到柳明月竟如此不识大抵,,当着世人的面偏要刺她两句才罢休。
未几时,阿容就被带了上来,一进厅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昂首。
“嫂子的意义,是要等诸位夫人散了,我们关起门来讲说这件事?”柳明月笑起来:“也罢也罢,看在本日是长宗满月,是我们柳府的大日子的份上,我临时就忍耐半晌,他日再议。”
封蝉被她问的一愣,却又不晓得该如何答。她与长安的处境类似,柳明月与颜氏一样。只得了一个女儿就再无所出。现在颜氏又生了个儿子,柳明月倒是被夫家休弃,灰溜溜地溜回娘家。若论起来,合该是笑柳明月和封蝉的人更多。
“姑母有事直说无妨。”
“真是好笑,这类大事,莫非不派信得过的丫头,反而随便抓个洒扫丫头去送簪子吗?”丁翎容出言调侃道。
“快坐下,你这成何体统?”唐夫人不防罗心俄然站起来,心中一突,面上的笑意僵了僵,一面用劲将罗心往下拽,一面对在坐的诸位解释道:“这位是我的表妹,此次是进京探我的。她与封夫人是十多年前的至好老友,本日蓦地见了,不免有些失态,还望诸位包含。”
“是。”
一时候桌上的氛围热络起来,终究突破了之后果着柳明月和罗心两人而沉默的氛围。
“你这丫头,哪有甚么人对你指指导点?你姑母和你打趣呢。”颜氏再一次岔开话头:“你也别在这杵着了,不是说已经在小花圃里头设下了席面吗?快带着蜜斯们都到园里耍去罢。”
“这簪子我倒是见过,是表妹本年新得的簪子,振翅胡蝶,她爱的甚么似得。”封蝉恐怕长安否定,仓猝开口道。
柳明月听得这话,也从速接口道:“不错不错,我们可不能喧宾夺主。本日是我小侄子满月的大日子。我还未曾为嫂子道贺呢。”
“慢着。”几人举步要走,却听得柳明月大声道。
柳明月走到柳微然面前,以脚点地:“你不要惊骇,就将全数事情和盘托出就是。有我在此,毫不人侵犯于你。”
长安因而两手拉了史娉婷和钟柯琴,又号召韦双宜,就要辞职。
“你做的是肮脏之事,唯恐被别人发明,那里会派身边的贴身丫头来?”封蝉似笑非笑道。
柳明月听到长安承认,顿时沉下脸来,将簪子往地上一砸,呵叱道:“你竟敢企图拉拢我身边的丫头,想要侵犯于我,你心中可另有长幼尊卑之分。”
但是罗心并不承情,一把将唐夫人的手甩开,几步走到柳明月的面前,似笑非笑地说:“你大抵觉得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,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相逢吧?”
阿容快速昂首看了一眼,点头道是。
柳明月没推测长安不但不将此事讳饰畴昔,反而落落风雅地要她说清楚,愣了一会,才道:“口说无凭,我就将人带上来与你对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