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柳蜜斯房中的。”
“真是好笑,这类大事,莫非不派信得过的丫头,反而随便抓个洒扫丫头去送簪子吗?”丁翎容出言调侃道。
柳明月见她两人神采微变,心中对劲,喜盈盈地拍了鼓掌,门外转进一个肥胖矮小的身影,恰是柳微然。
“不错,是我的簪子。”
柳明月没推测长安不但不将此事讳饰畴昔,反而落落风雅地要她说清楚,愣了一会,才道:“口说无凭,我就将人带上来与你对证。”
“明月!”颜氏也坐不住了,斥道:“你怎能胡编乱造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歪曲长安?”
柳明月听到长安承认,顿时沉下脸来,将簪子往地上一砸,呵叱道:“你竟敢企图拉拢我身边的丫头,想要侵犯于我,你心中可另有长幼尊卑之分。”
长安朝她微浅笑了笑,便扬头对柳明月道:“姑母,何不将事情说个清楚?”
颜氏并不晓得罗心此人的存在,但听她言语,也明白是与柳明月有过节的。这事如果放在别日里,颜氏自是乐见其成的,但本日是柳长宗满月,亲朋老友齐聚一堂。此时此地,如何也不能叫这两人搅结局。
“姑母有事直说无妨。”
柳明月朝颜氏叹道:“嫂子,本日是个好日子,我原也不想将此事闹开的,只是长安做的实在是过分,如果不加以管束,只怕会误了她的毕生。”
柳长安居高临下,问道:“几日前,但是有个小丫头带了这簪子来我们院中找你?”
柳明月又道:“你是个忠心的,须知将此事说出来才是帮你主子,总不能见她越陷越深罢。”
封蝉被她问的一愣,却又不晓得该如何答。她与长安的处境类似,柳明月与颜氏一样。只得了一个女儿就再无所出。现在颜氏又生了个儿子,柳明月倒是被夫家休弃,灰溜溜地溜回娘家。若论起来,合该是笑柳明月和封蝉的人更多。
“你做的是肮脏之事,唯恐被别人发明,那里会派身边的贴身丫头来?”封蝉似笑非笑道。
柳明月听得这话,也从速接口道:“不错不错,我们可不能喧宾夺主。本日是我小侄子满月的大日子。我还未曾为嫂子道贺呢。”
“你这丫头,哪有甚么人对你指指导点?你姑母和你打趣呢。”颜氏再一次岔开话头:“你也别在这杵着了,不是说已经在小花圃里头设下了席面吗?快带着蜜斯们都到园里耍去罢。”
她带着封蝉并没有落座,直挺挺地杵在当中,连带着与她同来的赵夫人也没有坐下。
这位柳明月昔日的闺中好友,恰是罗心。
本日的柳微然明显是特特打扮过的,身上穿戴天青色比甲,下着月红色的褶裙。固然只是府中一等丫头的份例,但她用了心机,裙裾上绣了青竹翠兰,行动之间颇显风致。
“指指导点?”长安歪着头迷惑道:“旁报酬何要对我们指指导点?”又凑到封蝉面前抬头问:“表姐,你说呢?是不是因为长安笨拙的原因?表姐如许聪慧。想必没人在背后对你指指导点了?”
长安闻言皱了皱眉,她身边的绿衣面色也是一紧。
“这支金簪你可熟谙?”柳明月将簪子捏在指间,走到长安面前问。
唐夫人起家把罗心往回拉:“可不是嘛,你们有话缓缓再说。”
长安因而两手拉了史娉婷和钟柯琴,又号召韦双宜,就要辞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