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乖乖地跪下,玉芽也跟着跪在身后。
长安清算安妥了,叮咛绿衣:“你不要同我前去,速速去清潭院,将后果结果都一一同母亲讲明。”又唤来翠羽:“你快去问问你大伯,看看本日祖父可在家中,如果在家,就请他赶到书房来,就说事关柳家的名誉。如果不在府中,你便去门前等待,一旦祖父返来,你就把人引过来。”
又安排青纹去客院当中刺探动静,悄悄探听秋水的尸身停放那边。这才带着玉芽疾步往书房赶去。
到了书房中,果见柳温明端坐案后,怒容满面。柳明月在旁拿着帕子垂泪。
她思来想去,鉴定只能是柳明月本身下的黑手,弄死了秋水,再去父亲那告上一状。虐打下人,致人丧命,先别说这事是真是假,单是叫人在外头传一传,长安的名声也就坏了。
“小惩大诫?现在人都没了,这还叫小惩大诫?”柳温明肝火不止:“你可晓得这如果被鼓吹出去,你的名声就全毁了。我往平常和你说做事要三思而后行,你倒好,半句也听不出来,那秋水做了甚么伤天害理之事,你要对她‘小惩大诫’啊?说啊!”
柳明月真是好狠的心,好黑的手。
柳温明越说越气,抄起桌上的书册就砸向长安。幸而长安见机得快,偏了偏头躲了畴昔。
长安只当作不知产生了何事,面带笑容地给柳温明存候:“父亲这么急着唤我过来,不知有甚么事?”
“蜜斯,老爷那边来人传话,要您便可就去书房回话呢。”绿衣俯身到长安的耳边:“我传闻是阿谁秋水,没了。封夫人去老爷那告了一状,老爷现在正大发雷霆呢。”
“兄长息怒,长安还是个孩子,哪晓得甚么轻重,想来她也不是成心的,定是有那心胸不轨的人在中间教唆。”柳明月装腔作势地为长安讨情:“摆布不过只是个婢女,侄女乃是柳府的主子,打死了也就算了,我只是不幸这孩子命苦罢了……”说着又滴下眼泪。
“长安,人都已经死了,你何必还要推辞任务,姑母晓得你年纪小不懂事,但起码该当学会敢作敢当才是。”柳明月抢在柳温明开口前道。
长安以头触地,叩了个实实在在的响头:“父亲息怒,女儿委实是不知父亲所说的是何事,还望明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