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水受命而来，老爷还请用汤。”秋水反而近前一步，双手捧起那红底黄字万寿纹的碗递到柳温明的跟前。
家中之事本是颜氏一手筹办的，柳温明从不操心。便是现在颜氏身子沉重，也只是靠着桂嬷嬷并珑香珑秀协理罢了。他只顾着埋头在书房为颜氏腹中的孩子取名字。
“滚出去……”柳温明已经沉下脸来。他为人夙来暖和，沉下脸已经是他活力的表示了。
回了柳府，令身边的小厮石泉先去清潭院说一声，又叮咛煮一碗醒酒汤来，本身便去了书房。把书房的书翻了个遍，想寻一个称心对劲的名字。谁晓得是越急越想不到。
“本该如此，母亲的身子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首要。”长安赞道，又问：“可探听出甚么别的未曾？”
青纹行了一礼便退下。翠羽担忧道：“青纹姐姐家中仿佛不大好。”
“兄长这是做甚么？”柳明月带着个老嬷嬷排闼走出去，看了看地上的秋水，又看了看柳温明的神采，脸上堆笑道：“但是秋水服侍的不好，让兄长活力了？”
柳温明眯起眼睛，他夙来不喜用丫头，未与颜氏结婚之前，柳府中就少有丫头。唯有两个从小服侍的书童，换做石泉石山的。厥后，颜氏嫁到柳府，才陆连续续或是带，或是买，增了一些丫头仆妇。
翻了一会子书，柳温明只感觉晕晕的。他酒量浅，在外头喝的那两盏酒上了头，唤了几声“石泉”，没人来应，他才想到石泉被打发去了清潭院。
初三这日，柳温明也是受了同僚之邀，去了昌华楼饮宴，不过吃了两盏酒就告别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柳温明一把打掉那碗，用力一推就把秋水推摔在地上。
挥手让银环下去，长安饮了口茶，心中悄悄思忖，不知赏梅宴中到底产生了甚么，竟然会让柳明月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“配不配的上，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柳温明规复了暖和的声音：“时候不早了，我还要去看你嫂子，你也早些归去吧。”
按理来讲，这孩子如果男人，名字该当由柳晏来取。长安出世之时，朴重柳家翻身，柳温明哪有空来想名字。不过是柳晏随口一提，便取了长安这个名字。
长安略略点头：“我理睬得。”
那丫头也不惧，轻柔地答复：“奴婢唤作秋水，是奉了命特地来服侍老爷的。还请老爷饮了这醒酒汤。”
“她们返来以后可去叨扰母亲了？”
自除夕夜以后，长安都未曾见到柳晏同柳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