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未吃完,桂嬷嬷就出去禀报说百草堂的李大夫已经请到了。颜氏浑不在乎,只叮咛好生接待。
李大夫还兀自用手背抹着额头,嘴里道:“必然必然。”
颜氏在床山躺下,李大夫被请出去号脉,隔着幔帐,用一方手帕搭在腕上。
长安仓促几口扒完饭,“父亲母亲,我想先出去见见这个李大夫。前次我捡来的那小我说是李大夫的门徒,我要去问问他那人的环境。”
颜氏沉下脸“:没个端方,你是柳府的蜜斯,如何能伶仃去见一个山野郎中呢?”
长安满面含笑地走到他面前:“李大夫,你可还记得我?”
颜氏没好气地瞪着柳温明,终究没拗得过他,无法地叹了口气,叮咛桂嬷嬷带着长安畴昔。又叮嘱道,午膳后过半柱香的时候,便把李大夫请出去诊脉。
到了清潭院,桂嬷嬷却没有向颜氏告状,若无其事地干着本身的事。
“大夫可晓得本日请你来是为了何事?”她正了正神采问。
李大夫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:“实不相瞒,许是月份尚小,现在脉息实在是不准,但模糊约约确是喜脉的征象。”
柳温明这才回神,吃紧地问:“但是当真?确是喜脉?”
“蜜斯!”桂嬷嬷喝断她,一脸的厉色。
桂嬷嬷从速问:“那要到甚么时候才气定的下来是不是有喜了?”
李大夫讶异道:“莫不是夫人出去常常倦怠,茶饭不思,常常恶心泛呕?”
桂嬷嬷拍拍胸脯,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,“我的蜜斯,还好你没把这不明不白的人给招返来。”
李大夫被请在厅堂用茶,随身一只医箱搁在腿上。
“再过一月,必能确诊。”
颜氏现在不过两月摆布的身孕,喜脉本就是难摸,再隔着这方手帕,李大夫是甚么也诊不出来。他连换了几根手指探脉,脉息飘忽难定,他实在是没法必定。
柳长安听闻,不由的悄悄舒了口气。
李大夫面有愁苦之意:“未曾。”
长安跟在桂嬷嬷身后往前走,边走边问:“嬷嬷,母亲本日的药吃了吗?”
昨日她在百草堂就已经看出,这李大夫医术不差,但倒是个不普通的人。翎容装病,演技固然逼真,但绝对瞒不过里手的眼睛。但这李大夫也不知是过于谨慎,还是看破了她的把戏成心戏弄,竟然给她扎起针来了。
那李大夫昂首一看,从速站起家:“本来是小蜜斯,不知我那徒儿可在府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