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推开那扇半掩着的门进了书斋,柳晏负动手立在窗前,桌上一副刚写的字,墨迹未干。
暖和的光辉在这着翠色衣裙的少女身后交叉成一片橘色。青纹已是十七岁的年纪,亭亭而立,头上只随便簪了一支金钗。
长安亲亲热热地将柳微然扶起来:“我在宫中都传闻了mm的大名,现在京中谁不晓得你是个小才女,你如果再说甚么指教,倒真是要羞煞我了。”
“不错,陛下近年来确切有所摆荡,也起了出兵西戎的心机。”柳晏缓缓说道。
长安沉吟半晌道:“这几年最大的窜改只怕是陛下对于文官武官的态度。我朝自来重文轻武,陛下也一向推行此道。但近年来西戎多次犯境,出了翎容父亲丁敬武镇守的白水关以外,另有几个关卡也遭到攻击。西戎蛮横,烧杀劫掠无恶不作,边关民愤四起。陛下再也不能一味让步,垂垂对武官有所擢升。”
长安笑应了,见柳晏有些疲态,便行了礼告别。
长安见柳晏深思不语,持续道:“这些年来,祖父成心逞强,父亲也是平平,我们柳家已经不是众矢之的了。倒是新爬上来的韦大人,炙手可热……更何况,有柳微然的名声在外,孙女此时出宫,最不显眼。”
长安想了想:“就叫初红和初蕊罢。”又看着镜子里的翠羽笑道:“这事你们措置的很好,这几年我不在府上,统统都亏了你和青纹顾问着。”
“这倒不是甚么好事,在各宫娘娘面前,你只装傻充愣,做个‘木头美人’也就够了。”
“本年年节,您回府来的时候就说过,二蜜斯只怕是已经有些忘本了,这料的公然不差。”青纹将屋里的熏香燃上,放在靠窗的木台子上,缓缓隧道:“前次阿容来找我,说是二蜜斯不晓得哪搭上的门路,竟然几次地往拢月庵里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