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家宗子丁戟三年前便跟着丁敬武一同前去白水关,直到本年才回京结婚。而二子丁戈,本年虽刚满十六,但也在军中历练了三年了。
绿衣笑着啐道:“这但是功德,没了这份提心吊胆,保不准你又会做出甚么傻事来。”
钟柯琴放下书,过来拉了长安的手:“可不是嘛,忙活了好几日,终究将要紧的东西都清算好了。”
“那都是官方凑趣的东西,哪能和宫中的珍品比拟?”长安道,“只可惜您身子还未大好,这宫外的不洁饮食不能带返来,不然尝尝官方小吃倒是好的。”
“丁家的至公子要结婚,我承诺了翎容要去观礼的。”长安点头:“公主但是要我带些甚么玩意儿返来?这几日城中倒有春市呢。”
“姐姐也是,出了宫去凡事也要谨慎。虽说是宫廷险恶,但我们这几年过得倒是世外桃源普通的日子,勾心斗角的事情反而没见到多少。这出了宫去,我还怕你会不适应呢。”
这五年来,西戎的小行动不竭,固然不敢明目张胆地陈兵鸿沟。但常派出小队人马骚扰边关的城镇。丁敬武所驻守的白水关便是经常遭到攻击,幸而丁敬武常日练习兵马从不懒惰。以是次次都化险为夷,守住了白水关。
“你这张嘴啊,就是喜好打趣别人。”钟柯琴点着她的额,“言归正传,我本日就要出宫去了,有些话要同你说说。”
“也没甚么奇怪玩意儿,”九公主有些闷闷不乐,“这几年你每次出宫都要给我带点,次数多了也就没甚么意义了。”
“公主,这只怕是分歧适。“长安迟疑道:“与外臣私相授受,这如果被旁人发明了……”
她也满了十四岁,身量比长安足足高出一个头。钟柯琴模样不算顶出众,但身上却带着钟家百年诗书世家的沉寂气质,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。
“我晓得你是个聪明的,看事情也看得通透。”钟柯琴笑道:“凌云阁的三位教员,固然嘴上没说,但我看得出来,他们都将你当作是真正的弟子。就连九公主那般难以靠近的人,现在不也和你有说有笑,推心置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