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略顿了顿:“这话传到陛下耳中,陛下大发雷霆,狠狠斥了璃王,说是不过一个废妃,算甚么嫡妻,又发了圣旨,璃王才不情不肯地娶新妃。唉……这般有情有义的男人,现在可未几了。mm我,实在是打动呢。”说完就咯咯笑了起来,她身边的仆妇丫环也拥戴着发笑。
柳长安说完,执起桌上的瓷壶,为本身倒了一杯茶,渐渐地品着。茶是她喝了这么多年的次等茶,喝在嘴里满是茶末,且早就已经凉透了。但看到面前的柳微然神采惨白,摇摇欲坠的模样,她却感觉本身像是在喝美酒玉液普通,格外得镇静沁人。
柳长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,看也不看她一眼,扶着玉芽的手缓缓往屋里走。
柳长安仿佛沉浸在回想中,自顾自地接着说道:“然后又梦见了祖父,父亲和母亲,他们都说想你了,必然让我带着你回家……你说奇不奇特?他们明显比较喜好我,却老是问起你来。”
此处罚歧于璃王府内的其他院落,不见花团锦簇,更没有青松翠柏,萧瑟得不像一个王府主子的院子。
“蜜斯,您如何就出屋了,也不披件衣服,这身子如何能好呢?”玉芽一脸暴躁地从屋里奔出来,手中搭了件已经有些发白的夹袄,就要往她身上披。
柳微然用手绢捂着鼻子,一双颀长的眼睛环顾四周,眼底盛满了不屑,口中却亲亲热热隧道:“姐姐,你这处所可真好,够平静,最合适修身养性了。可见王爷对你真是好啊,怪不得内里都说王爷重情重义,对废妃一往情深。”
长安托着玉芽的手臂把她扶起来:“我问你,前些日子我让你送出去的信,可送到了?”
“本日小妹受邀来插手璃王爷的喜宴,想到好久未见姐姐了,心中顾虑不已,特地求了王爷,让我来看看。”
见长安不答话,柳微然绞动手里的帕子,硬生生把胸前那口闷气压了下去,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:“姐姐不知,相公在我临行前还特地叮嘱,要我看望姐姐,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。相公也真是的,姐姐但是王爷的心头宝,哪会过的不好呢……”
“我昨晚做了个梦,”柳长安打断她,双眼看着远方,惨白的面上罕见地带了一抹笑意:“不知是不是人快死的时候就能梦到一些平常梦不到的事。我先梦到了翎容,她说她想我了,还说让我有空带着mm你一起去看看她。”
玉芽将那件略薄的衣衫披在长安的身上。那夹袄浆洗了太多次,里头的棉都已经发硬了,底子挡不住秋风,柳长安还是越咳越短长。
柳微然与璃王李耀沆瀣一气,涓滴不念亲情,为了那蝇头小利,不吝亲手假造证据,陷祖父父亲于不忠不义之地,导致柳家的家业一朝毁灭。
柳长安勉强止了咳,轻声道:“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,都已经风俗了。”
璃王做了这么多年的梦,明天终是好梦成真了啊。
玉芽从速过来扶着她起家。
本来如此,本来如此。
玉芽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,一个劲地点头:“送到了。我们这院子离后门近,又没人管,奴婢趁没人重视,偷偷从后门旁的小洞溜出去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柳微然气结,“柳长安,你还真把本身当作人物了。不过是个废妃,别忘了本身的身份!我是二品大员之妻,朝廷册封的命妇,你如何敢对我口出不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