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自家人,老夫我就厚颜收着了。这事儿今后就偏劳老弟你了,放心,本王固然清心寡欲,但是内心的帐本子稀有。老弟你年青有为,又是两宫和本王的大功之臣,此后的宦途老夫就算是给你做了硬保,顺风顺水的坐上十年八载的疆臣,迟早军机上行走的出息。”
“有劳老弟操心了。”见到银子不但分文没少,听着意义还多出十几万两,这财迷老抠的庆王爷直接就和我称兄道弟了。“这个,老弟啊,老哥我多嘴问一句,真是老佛爷的懿旨,接我到济南府?”庆王爷心内里最担忧的除了银子就是这擅离京师的罪恶,虽说朝廷已经避祸,但是只要大清江山还在,他这个铁帽子王不奉旨意出京,最轻也是个削爵圈禁的了局。
“嗯,好,好,这是大功一件,老弟你功在社稷功不成没啊。老哥哥只是猎奇,想问一句这是哪国的轮船啊,我们上面的去处如何?哎,当讲则讲,若不便利就当老哥我没问啊。”庆王爷晓得这是在海上,自个固然是铁帽子王,但是如果这位年青的不像话的布政使起了歹意,自个儿就只好带着铁帽子王沉海了。看看内里的浪头,心内里不免有些悔怨,早晓得是走海路,还不如老诚恳实的呆在都城王府里当个安排呢,起码洋鬼子还不敢随便措置个王爷。
看上去和庆王爷都谈妥了,我也就转而谈些风月。没想到谈到这些,方才还一副胡涂贪鄙模样的王爷,立马精力百倍,从扬州瘦马到秦淮艳姬,从米脂婆姨到百夷美女,乃至东洋艺伎、罗刹洋马,没想到这个老不修的王爷倒是可谓花中解元、风骚荡子,其中滋味,听他描述的活矫捷现,淋漓尽致,我这个看过后代诸多爱情行动片的宅男也不得不甘拜下风。庆王爷自发的找回了面子,一番花丛解语,让这个方才还神情实足的毛头小子目瞪口呆,望尘莫及,实在是很有成绩感的事情。奕劻大手一挥,百花胡同的一座清雅阁就算是我此次救援王爷的犒赏了,传闻这阁子里当红的旦角就是两匹瘦马一支秦淮牡丹,都是未经人事的净水货品。看着一副挤眉弄眼你懂的的神采的色狼王爷,我从速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君子咒,才压下了一枪超度这个老色鬼的打动。
“王爷说的恰是鄙人。但是说到救驾鄙人可不敢当,当时全凭两宫洪福齐天,鄙人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,能保护两宫銮驾也是鄙人三生有幸。”我才不接他的茬呢,这庆王爷到底是多年的军机,一时候的恍忽以后,就想先套住我的话头,顺杆往上爬,我也得香油服侍,想闻点香味能够,沾点油水也何尝不成,但是想爬到我头顶上,只怕他就没那份妙手劲了。“现在非常期间,王爷身为大清总理衙门之首,又是铁帽子王,深处敌军节制区不但本身安然得不到保障,并且很多政务措置起来确切多有不便。鄙人不揣冒昧,接下了老佛爷的懿旨,要安然护送王爷到济南府与老佛爷和皇上会和,共赏庚子之变的善后大计。此中有些手腕,多有冲犯,还请王爷谅解。”
“哈哈哈,宸轩老弟啊。这么多的处所督抚往年也有给老夫上供烟土的,不过我方才这一品,你猜如何着。妈的,这帮孙子憋着坏呢,送的阿谁云土、船土的都是沤了几年的陈货吧,一股子霉味顶肺管子。你说这英吉利人也是,好端端的动甚么兵器呢。大清国又不缺他们银钱,好说好筹议的,我们不一样送银子买他们的好货品。不过是几百几千的乡野愚夫受了勾引闹拳匪,打了杀了也就是了,缺银子就拿这上好的印度土来大清淘换吗?非得闹的鸡飞狗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