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聿收回望向窗外的眸光,扫了一眼苏玦和墨书,沉声道,“明日离京,墨书随孤去南域,苏玦坐镇都城。”
京中一家酒楼的顶层里,迟聿坐在镶金嵌玉缀珍珠的软榻上,身子斜靠,一条长腿屈起踩在榻沿,苗条微弱的手臂随便搭在膝头,精美刺眼的端倪,若色采浓烈的澎湃画卷,神思放空,望向窗外草木葱茏,水天相接的浩大风景。
“南少主真不幸啊,有如此玩物丧志,撑不起一家重担的父亲。”
墨书的情感都表示在明面上,苏玦都不消想,就知她不过是幸灾乐祸,笑看她一眼,继而道,“南家虽有如许一名无能的家主,但南域至今却不见式微迹象,满是南少主在窜改乾坤,陛下动了他在丛京的眼线手脚,让他和南家丧失惨痛,他毫不会善罢甘休,想必已在暗中筹办反击了。”
横妄大陆数百年来的端方,为显世家与皇室交好,各国都城中必有境内世家一席之地,或王候或将相或其他,不一而足。
苏玦脸庞温雅如玉,气味纯洁,缓缓笑道,“南家主是色中饿鬼,对他来讲,没有甚么比睡女人更首要的,他甘愿不用饭,也不能榻上没有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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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书闻言冷哼一声,“我看他必然心急到恨不能长双翅膀,飞到丛京来找陛下报仇!讨回颜面!他来了也好,就让他跟南易一样,到了丛京,就别想再回到南域了!叫他有来无回!”
但迟聿纸上的同意,也不过场面话,私底下……他可没筹算让南少主顺顺利利地来京!
……
不过她的反应最多也就这点儿惊奇了,惊奇后,很快将其抛之脑后,欢欢乐喜去吃甘旨了!
也不知该说迟聿太刁悍,还是南易太菜鸡。
文书上写明南少主不日会抵京,看似是收罗迟聿定见,不过是按端方走了流程,南家在情势上完整挑不出错处,他们笃定迟聿不会回绝。
迟聿固然不在乎丛叶国运如何,但他也没想自取灭亡,或许有一日,他感觉日子无聊无趣,会挑衅一下各方权威找找刺激,但那如果在他有掌控的环境下,毫不是现在。
如果迟聿亲身动手,他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