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离灏凌影象深处,曾经有一个女子,在面对另一个男人的肝火时,也如袁修月普通,平静自如,未曾有过一丝镇静与畏缩……面前,袁修月倔强的眸,看似淡泊却又透着几分强势的本性,与她竟是如此的类似。
“你是用心的!”
但,因与正寝室只隔着一道镂空雕窗,身处偏厅里的袁修月,却能够更加清楚的听到隔壁饱含豪情的娇喊声,以及属于离灏凌的喘气声!
是以,面前的这幕活色~春宫,便是对本日她在冷宫与离萧然相拥最好的回敬!
闻言,他眸色一亮。
时候不长,一声近乎于吼怒的不悦吼声传来,离灏凌身着素衣,披着龙袍进入偏厅。
迎着离灏凌冰冷的眸,袁修月的脸上不见一丝惊骇,唇角微微勾起,她悻悻问道:“皇上不能杀了臣妾,又说过不不会如臣妾所愿废了臣妾……现在臣妾住在冷宫,皇上也不能将臣妾打入冷宫,皇上筹算如何措置臣妾的违逆之罪呢?”
“依臣妾看来,皇上只是跟臣妾过不去罢了!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袁修月微微抬手,非常天然的拉起他的大手,将手里的茶盏塞到离灏凌手里,须生常谈道:“既是臣妾让皇上如此不快,干脆皇上就把废了臣妾吧!”
愠怒的视野,冷冷的自袁修月身上掠过,他回身向外,头也不回的出了寝殿。
悄悄的叹了口气,袁修月将派去南陵的人好好的在内心感激一番。抬眸之间,视野不经意扫过倚立在厅门处的绝色女子,她行动一滞,旋即欣然轻叹道:“不美意义,扰了mm春梦……”
离灏凌闻言,神采瞬时更沉几分。
看着宫女方才收起的瓷瓶碎片,他薄唇紧抿,冷冷的傲视着袁修月。
“你……”
心疼加肉疼的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古玩瓷瓶,姬恒满脸焦心,摆布不是。正在此时,离灏凌平平清冷的声音自龙榻内响起:“姬恒!”
见离灏凌迟迟未曾接过茶盏,袁修月眉梢轻抬,将茶杯再次举高。
袁修月觉得,离灏凌又要怒了,却未曾想,她等了半晌,仍不见他发作!
黛眉紧蹙,袁修月倔强抬眸,与他的视野在半空相接。
宠妃颜如雪,身材妖娆,盈盈一握,眉眼间难掩娇媚风情。
“袁修月你好大的胆量,竟敢摔了朕最喜好的青瓷花瓶!”
“人都道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!”淡淡眨了眨眼睫,袁修月眉心轻蹙,和顺的浅笑着:“皇上是明君,决然不会胡乱冤枉臣妾!”
平平的唤了姬恒一声,袁修月将茶壶注满水,置于小灶之上。淡淡抬眸,她指了指厅内陈列的一只一尺多高的青瓷古玩瓶问道:“这东西约莫值多少?”
即便,这个女人,是他所嫌弃的,也一样不可!
归正多做事,老是不会有错的。
“既是他最喜好的,待会儿该又要怒了,不过现在总算是温馨了!”悻悻的看着宫女打扫着一片狼籍的空中,袁修月微微挑眉,眸中不见一丝顾虑和担忧,一脸闲适的坐下身来,以肘擎着下颔,一副认当真真的模样,悄悄谛视着灶火。
归正,东西确切是她摔的。
“皇上?”
被他一语道破心机,袁修月怔了怔,随即再次低下头来,仿佛受了委曲的窦娥普通:“天大地大,皇上最大,皇上说是就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