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她才了然。
轻叹了口气,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端木暄,迎霜回身朝着密室方向行去。
现在,她甚么都不消解释,只静等着长公主将统统申明便可。
赫连煦如此说过,姬无忧……也说过!
长公主对姬无忧的豪情,溢于言表,她断不会看错。
如长公主所言,畴昔几年,姬无忧的心,在她身上,可她一向不晓得珍惜。
这,已经不是端木暄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评价于她。
端木暄这才莞尔一笑,对迎霜微微点头。
心想长公主和赫连煦的脾气,还真有些类似,端木暄悄悄一笑,对她的话不置可否:“太后教诲暄儿,己所不欲……则勿施于人!”
闻言,端木暄双睫轻颤。
纤细的手指,悄悄扫过花枝上的雨水,握着油纸伞的手,向边上一偏。
是以,现在,端木暄能做的,想做的,便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!
在畴昔几年,却仿佛将统统的心力,都放在了她这个对他不成能有回报的人身上。
思忖着长公主问出这句话的寄意,端木暄脚步微顿,神情稍显茫然。
他足足用了三年工夫,才打动了长公主,并应她的要求,放弃朝中高位,带她回到安阳,在此处定居!
听长公主吐出薄情二字,端木暄的嘴角,非常冷酷的向上翘起。
涓滴没有忽视长公主的冷嘲之意,端木暄眉梢,几不成见的轻皱了下。
她紧咬了下唇,不明以是的问道:“恕暄儿痴顽,不明皇姐言中寄意。”
“好一句不明……”轻哼一声,长公主转过身来,与她对峙:“本宫说你是揣着明白装胡涂!”
是以,畴昔的她,向来都未曾,亦不敢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!
她,没想到他会这么说。
试问,既没有非分之想,又何来的贪婪之心?!
思路回到几年之前,记得五年前和姬无忧初遇之时,便是在公主府外。
三年!
唇瓣悄悄爬动,她想要说些甚么,可在长公主的炯炯目光下,只得悻悻的挑选沉默不语。
可他!
长公主对她的来意,到底来自那边!
端木暄的心底,似是有根弦,啪的一声断开了。
公然,她此话一出,长公主本来冷酷的眸色,愈发更了些!
晓得端木暄就在身后,长公主停下脚步,语气冷酷如昔:“自古有云,鱼与熊掌不成兼得,就不知弟妹,对这句话,在心中如何了解?”
“我累了,先去歇着了!”
她一向都晓得,本身配不上他。
眉心,悄悄一颦。
“本宫现在与你所说,是豪情之事!”
不敢轻渎的。
眉梢轻抬,对上赫连煦安静的双眸,端木暄淡淡应道:“我晓得!”
而,她的心,一向都在赫连煦身上,他又何曾晓得珍惜过?!
但现在,她却在为别的一个男人而不平!
伸手,抓住她的皓腕,迫她止住脚步,赫连煦沉默半晌,才缓缓说道:“皇姐为人孤傲,如有甚么话说的不入耳,莫往内心去!”
不过,不管是薄情,还是挚情,于长公主,都不会是能够令她对劲的答复。
她不知,本身到底多获得了甚么,竟然让身为天之骄女的长公主,如此看不过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