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眸,见二人同业。
对于方才之事,赫连煦的内心,跟明镜儿似得。
曾有那么一闪念间,她在想……
语落,几人抬步便要上前。
在这些主子眼里,从未曾视他作真正的主子。
立品与堂厅以内,端木暄与裴慕磬,一个福身,一个恭礼。
几人见状,面色不由变得煞白!
听到端阳帝姬四个字,裴慕磬的身形,较着一僵!
裴慕磬的眸色,越来越深沉。
她的内心,曾有过一顷刻间的放心。
她此言一出,在场世人皆都面色一惊。
他与端木暄之间方才的互换,便底子就是在掩耳盗铃!
她只承诺,不与赫连煦提及此事。
是以,他一口一个娘娘,老是不当的。
公主府,堂厅以内。
见方才还活生生的几个主子,只眨眼之间,便身首异处。
赫连煦与赫连嫒对桌而坐,皆都端着茶杯,面色怡然。
为首的主子,面色并未因裴慕磬出声而慌了手脚,而是面色果断的对他说道:“我等是公主殿下的陪嫁主子,在听驸马爷的号令之前,抢先以殿下的号令为准!”
视野,冷冷的,扫过世人,杜奎大步上前,神情凝重的对端木暄恭身施礼:“微臣来晚了,还请娘娘恕罪!”
即使,她再恨赫连嫒和太后,也知那是他的姐姐和母后,他割舍不掉。
唇角轻勾,她淡淡的看向已然被包抄的几个主子,而后轻道:“这几人意欲对本宫图谋不轨,依你看来,该当如何?!”
倘若本日,他肯突入火海,救下她的性命。
悄悄抬手,将端木暄扶起,他轻声问道:“驸马怎会与你在一起?”
客岁,在凤仪殿大火当中,他也未曾庇护好她。
在亲情,与爱情当中。
“拜见皇上!”
清冷的嗯了一声,端木暄对他说道:“将他们的人头带上,送与长公主,权当我送给她的一份欣喜!”
方才,在火海中时。
未几时,杜奎的声音便在车外响起:“娘娘,事情已然体味。”
“拜见皇上!”
与裴慕磬一起登上早已自暗处驶出的马车。
马车内,都丽堂皇。
眉心一拧,他看了眼四周早已没了方才霸气的几个主子,对端木暄恭身应道:“此事,交由微臣来办,娘娘大可放心……”抬眸,看了眼边上的裴慕磬,杜奎轻道:“还请驸马与娘娘一起移步,省的他们的血,污了两位的眼。”
俄然之间,感觉端木暄嘴角的轻笑,格外刺目。
裴慕磬,一向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风骚雅士。
在复仇之时,仍旧会心软!
悄悄的,皱了皱眉心,端木暄轻道:“本宫说过,本日之事不会与皇上提起,便必然不会提起。”
杜奎岂会不知端木暄话里的意义。
发觉到她的非常,裴慕磬有些晦涩的闭上双眼。
但是,他没有!
“是么?”
眸华一敛,端木暄抬步向外。
“女人!”
裴慕磬看着她的淡定模样,心下蓦地一寒:“女人此时与昨日荏弱摸样,的确判若两人!”
那么今次,他则是用心!
望着四周熊熊的大火。
“如何会呢?”
见杜奎如此,端木暄心下一哂。
轻笑着,睨了眼杜奎,端木暄意有所指的反问着裴慕磬:“只是……驸马爷感觉,即便本宫不提,本日之事,皇上便不知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