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,视野扫过身边的迎霜,端木暄悄悄垂眸,睇着面前其貌不扬的小丫头。
轻应一声,迎霜上前。
“今早?”
翠竹点了点头:“侯爷说王妃身子不好,本日就不见了,将东西交给奴婢便离府了。”
就算在赫连煦跟前阮寒儿再如何得宠,说一千道一万,柳儿也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主子!
心中顿时大乱,不及多想,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回身逃窜。
“那日在陌云轩内,你当着本王妃的面掌掴侧妃,继而嫁祸于我,好大的派头和胆量,此事既是做了,本日你又何必焦急要走呢?”
端木暄蹙眉:“你在拿你家主子压我?”
“你不懂没干系!”端木暄冷冷一笑,眸中顷刻闪过一抹狠戾:“本王妃会打到你懂了为止……来人!”
“我……”
在那边,没有公理与公理,有的只是各种百般的科罚,出自阿谁处所的拷问手腕,的确悲剧人寰!
被吓得直掉眼泪,挣开迎霜的监禁,菊香扑倒在端木暄脚下。
伸手从小盅里取了颗蜜饯咬了一口,她似笑非笑的看向迎霜:“本王妃记得之前在宫中时,你在慎刑司待过是吧?”
浑身一凛,仓猝回身,见来人是端木暄,柳儿神采丕变!
经前次一事,她不找她算账,她不见好就收,反倒本身来找倒霉……
这丫头名唤菊香,自她搬入陌云轩后便一向在这里当差,她多少也有些印象,不过迎霜并非多事之人,合着菊香既是被迎霜逮到的,那这丫头刚才定是在内里偷听她和翠竹说话的。
“你觉得,你明天还回得去吗?”
恭谨的应了一声,迎霜上前拉扯着菊香的褙子,作势便要将她带出去。
目光锋利的自菊香脸上划过,迎霜看向端木暄,语气必定的道:“方才奴婢打内里出去,明显见这贱婢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偷听,为防她抵赖,奴婢用心在暗处多等了半晌。”
猜疑着,端木暄看着翠竹。
以赫连煦的为人,是绝对不会将她抱病的事情奉告姬无忧的。
唇角悄悄勾起,伸手接过翠竹递来的热茶,轻掀茶盖,端木暄吹了吹漂泊在水面上的茶梗问道:“说说吧,你是奉了谁的命!”
所谓狗仗人势,便是指的柳儿这类人。
“是么?!”
“没……”
“奴婢认了,求王妃饶了奴婢这回!”
见状,柳儿心下一惊,竟脱口道:“侧妃如果长时候不见奴婢归去,定会差人来寻奴婢的。”
柳儿正立在河道上的拱桥处,不时探身了望,不耐之色溢于言表。
眉心微颦,端木暄心下欣然!
端木暄见状,心下早已了然七八分。
不过王妃再大,总也大不过王爷,早后果她主子赫连煦打了端木暄一巴掌,想来,王爷宠嬖她主子更甚,是以,现在她只能拿本身的主子来保全本身!
为今之计,她心中所想,只尽快脱身罢了。
“嘴硬的丫头!被我逮个正着还不承认是么?”
“奴婢冤枉,请王妃明察!”
这丫头,还真是不晓得夹着尾巴做人!
现在,菊香眸中已是惊骇至极,见端木暄如此问道,她仓猝将头磕在地上,颤声回道:“回王妃的话,是……是梅寒阁的柳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