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曾昂首,端木暄又落一子。
刚触碰到棋子的手微顿,赫连飏眸中锐光闪过。
声音冷淡冷酷的笑着,不复方才的孩子气,赫连煦的眸间,戾色闪过,透着让人没法喘气的阴狠。
若想让身为王妃的她回宫,除了让赫连煦休了她,仍有其他体例,那便是,让赫连煦自人间消逝。
……
“是么?”潇然一笑,纳兰煙儿直视与他:“若王爷真的对本宫无怨,则请王爷喝了这杯茶!”
一进殿内,她便被面前一片狼籍的气象震住了。
“臣弟,给皇嫂施礼。”
对峙了下,他并未起火,反倒有些寂然的将手放下。
抬眸,正对上赫连飏好整以暇的双眸,她极力保持着大要平静。“臣妾不懂皇上的意义。”
心,一向往下沉,直到沉入谷底!
瞬息间,赫连飏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。
这是个局,是皇上和纳兰煙儿专门为赫连煦所设的必死之局!
清理好棋盘后,端木暄和赫连飏的棋局,仍在持续。
眉心,紧紧拢起,看着面前执意而行的纳兰煙儿,赫连煦双眼微眯了下,终是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杯,而后一饮而尽!
“皇嫂谬言!臣弟心中对皇后只要恭敬,并无涓滴怨意!”冷冷酷淡的回了一句,赫连煦向殿内四下望了望,继而敛眸问道:“皇兄安在?不是要臣弟陪着下棋么?”
“你很快便会懂了!”
“皇嫂请止步!”眉宇微皱着,赫连煦后退一步。
“脾气,才学,你样样兼备,只可惜少了一副花容月貌。”蕴满阴霾的眉梢轻抬,他冷酷说道:“本日过后,你就做朕的奉茶女官吧!”
是以,本日在宫中行事,定会慎之又慎。
闻言,面上安静无波,赫连飏的脸上,却多出一丝阴霾。
唯有此时,她才开端光荣,身边多了迎霜。
本来紧绷的心,微微松了一些。
想起他虽庞海来时的淡然平静,她不明白,如他般自傲,为何如此轻易便被引入局内呢?
抬眸,视野与她的视野订交,赫连煦轻笑了下,却未曾将茶接过。
剩下的话,她即便未曾说出口,也足以让世人遐想到方才产生了甚么。
但是,在进宫时,他便晓得宫中守备有所非常。
不远处,赫连煦微侧着身,状似痛苦的垂首紧握梁柱,在间隔他约两米的处所,纳兰煙儿发髻混乱,衣衫不整的瑟缩在角落里,似是受了天大的委曲,一向痛哭不止!
面前的场景,明眼人一看便能猜到产生了甚么。
自赫连飏身后走出,快步上前,端木暄来到赫连煦身后。
抬起眸华,睨向端木暄,赫连飏悄悄喝了口茶。
“皇嫂多想了。”赫连煦的神情,安静的有几分木纳,仿佛失了心普通。“皇嫂曾经说过,普天之下,唯有皇上最大,现在你是他的老婆,而臣弟只是臣下……你我君臣有别,身为臣下,又怎受得起皇后亲身端茶与我?”
“摆驾!”
“世上的路,千千万,不但这一条路!”
终是眸华轻抬,看着他孩子气的行动,端木暄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终是开口轻叹道:“棋之,君子也。”
棋面上,她虽未见败相,但她的心底,却总觉惴惴不安!
“呃……哦!”倾城容颜微怔,纳兰煙儿回过神来:“方才南边俄然来了急报,皇上到御书房去了,说是过会儿就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