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……”
尽是无法的悄悄一叹,弯身将脱落于地的锦被拾起,他行动轻柔的与迎霜和女儿盖好。
翌日,一辆马车在安国寺门口缓缓停驻。
“嗯!”
“太后莫要多想,如此过分伤神,还是合上眼,多安息一会儿吧!”悄悄一叹,把汤药置于桌上,刘姑姑低下头来轻拍太后的肩膀,想要让她入眠。
嗔了庞海一眼,却没有要动的意义,赫连飏负气似的再次瞌上双眼。
好久以后,悄悄的,将侧脸枕于赫连煦背脊之上,她唇齿轻动:“今次回宫之时,我想去安国寺一趟!”
长公主的死讯,太后几近是第一时候便已晓得。
“惜儿……”
紧紧抓住刘姑姑的手,太后的脸上,冲动之情跃然其上。
微仰着头,看着台阶绝顶的漆色朱门,司徒珍惜面色怡然!
其前果供齐摆,香烛滋燃!
蹙眉,看了御案上的更漏,迎霜轻掀起家上的锦被:“离上朝另有一个时候,你先眯会儿!”
怎奈大楚民生初定,总有措置不完的事情,累得迎霜为解他久思妻儿之苦,每日只得带着孩子守在这里。
而她,还没有见到儿子的最后一面,还不能死……
现在对他而言,这御书房待得,就跟下狱普通!
卷烟袅袅处,本该心静人和,可现在的太后,倒是一脸蕉萃,白发披垂,气味奄奄侧卧于一片素麻色的床榻上。
安国寺内,钟声悠悠……
将身前母女尽皆揽于怀中,他轻吻迎霜的侧脸后满足的喟叹一声,而后沉沉的瞌上双眸。
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。
仇婉若的结局,已约莫能够预期了……
自马车内缓徐行下,司徒珍惜与赫连煦带着两个儿子,鹄立车前。
……
“嗯……”
半夜许,终是自堆积如山的公事中抬首,赫连飏满脸怠倦的转了转本身生硬的脖颈,转头看向一边正在熟睡中的妻女。
“惜儿?!”
闻言,赫连煦心下微怔!
毕竟,她深爱着身前的这个男人!
扶着她的手,微转过身,赫连煦眸中有着稍许不安。
见状,赫连飏行动一滞!
嘤咛一声,迎着他的视野,迎霜浅浅一笑:“忙完了?”
见赫连飏睡下,他谨慎翼翼的轻唤出声:“王爷……”
见他如此,庞海一脸难色!
“呃……”
气味终究稍稍维稳,太后微微喘气的摇了点头:“哀家惊骇!”
“派去安阳的人本日午后便回了,道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行,折路去了安国寺,要过两日才气抵京!”抬眸,怯生生的睨了赫连飏一眼,庞海低声音道:“此事主子当时便禀了然王爷,许是王爷忙于政务,一时候未曾听进耳里。”
“太后……”
“飏……”
脸上笑意温存,赫连飏轻叹说道。
司徒珍惜晓得,太她是赫连煦的生母,是赫连洛和赫连珩的祖母……有这层血缘干系在,纵使过往的那段仇恨,她放不下,也做不到谅解,却也应当看得淡些。
……
床榻前,刘姑姑屈膝跪地,瑟瑟轻颤,脸上更是旧泪未干,又添新雨。
而太后,也已然为她当年的所作所为支出了应有的代价!
他确切不记得庞海说过此事!
是以,到达安国寺后,他只带着两个季子于安国寺内玩耍,只由司徒珍惜一人,前去太后地点的佛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