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那人说过的话,翠竹迟疑着轻咬了下唇瓣。
自幼,她便爱好甜食,曾多少时,她的房里,老是摆着一碟淡黄色的蜜饯。
既是端木暄已经猜出,翠竹也就不再坦白。
思忖好久,方才在心底给出如是答案,赫连煦淡淡一笑,轻手重脚的起家下榻。
将翠竹的踌躇神情尽收眼底,轻抿唇角,端木暄问道:“侯爷何时来过?”实在,她内心早已有了答案!
看着他折身返回贵妃榻上躺好,端木暄微抿了抿嘴,悄悄在心中一叹!
昨夜,她做了个烦复烦复的梦。
……
她不想熄灯,并非是想跟他做对,只是……唉,既是他睡不着,熄了也罢!
低下头来,有些失落的看动手里淡黄色的蜜饯,翠竹声若蚊蝇的喃喃低语道:“他明显说过,王妃看到这个表情会好一些的。”
“床都让你睡了,熄个灯有甚么大不了的!”
用过早膳后,翠竹便服侍着端木暄服药。
他的行动太快,快到她想要禁止时,他已将灯烛吹熄。
迷含混糊间,赫连煦被床榻上不时传来的梦话声惊醒,眉头紧皱着,他倏然展开双眼,而后起家下榻。
可他,现在是如何了?
见端木暄面露惊奇,翠竹心下一喜,忙将手里的蜜饯呈到她面前:“王妃请用!”
将贵妃榻上的锦被和绣枕收起,看着床榻上睡的正酣的端木暄,他低语道:“于你,本王还是有些气度的。”
她从不希冀他会对她好!
觉得她又是成心跟本身对着干,赫连煦不依道:“不熄灯本王睡不着!”
仰躺床大将锦被盖好,她眼神微暗,“我睡觉没有熄灯的风俗!”
夜色如水,偶有月华倾泻,屋内并未因熄灯而变得不见五指。
轻笑着从身后的小盅里取了些甚么,翠竹神奥秘秘的道:“王妃先把药喝了,翠竹有好东西给您。”
“端木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