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几米的间隔，便让他感觉，好似隔了平生普通。
“刘姑姑！”
立品大殿当中。
现在，他眸色暗淡，紧咬牙关，眸光直直的目视火线。
与刘姑姑一样，她也没想到赫连煦返来的会如此之快！
二则，前一日里，长公主才捅了天大的篓子。
她怕长公主在与姬无忧说话时，不谨慎泄漏了端木暄罹难的风声。
他底子不知现在的凤仪殿，早已化取消墟一片！
脚步慎重，太后行至赫连煦身边，泫之欲泣：“前几日在你分开之时，尚将皇后拜托于母后，这才几日，她便放手人寰……母后没有照顾好她……母后愧对于你……”
微微点头，刘姑姑道：“方才贵妃娘娘，已然亲身叮咛过了。”
心下一颤，太后胸臆鼓励，却只能极力压下。
她一向觉得，于皇上，她是生他养他之人。
轻点了下头，刘姑姑回身进入寝殿。
但现在，斯人已去。
依着他如此速率，若二刻之前，他便已然进京，那么以现在算，再过不了多久，皇上便会到达皇宫了。
心下俱震，脑海中的只觉奉告赫连煦，面前这具尸身，绝对不会是端木暄。
大殿内，一众妃嫔仍跪于端木暄灵榻之前。
赫连煦，是她的亲生儿子。
眉心一蹙，刘姑姑开口问道：“杜首级何事如此镇静？”
几近是同时，本来跪在地上的柳莺等人，也都纷繁起家，回身向外。
见刘姑姑未曾逗留，便快步进了寝殿。
闻言，刘姑姑面色一滞！
加上太后在急报当中，未曾提及凤仪殿走水之事。
她们各自神情微变。
直至最后，终究立品于灵榻之前。
“未曾！”
几年以来，常常到樱花盛开时，端木暄都喜幸亏此摆桌煮茶。
但，尚不等她离宫，太后的人，便已然将她禁足！
花圃中，樱花树上，枯枝满盈，毫无朝气。
想到内里天寒地冻，太后心中不由出现疼意。
第一百七十六章 废后难宠97
“这不是她！不是她！”
眉心一皱，刘姑姑又回：“昨日一早，离国派来接侯爷返国的车队，便已然出发离京。长公主殿下，自此便郁郁寡欢，本日自午膳以后，奴婢便再未见过殿下。”
皇上在离京之前，才刚知当年之事是长公主所为。
知子莫若母！
可现在，他却比之预期的最快时候，提早了整整一日。
他的脾气，阻燃不没人比太后更加体味。
轻叹口气，她回身向外，想要先透口气。
“喏！”
“诺！”
面露悲切之意，凝睇着赫连煦，太后的脸上，早已老泪纵横：“在你离宫后的当日夜里，皇后便半夜腹痛，有了分娩之兆，哀家半晌不敢迟误，早早的便遣去了王太医和一众医女、稳婆，凡是能够筹办的，皆都无一遗漏，但……”
寝殿以内。
“皇上！”
是以，若太后不趁着此时，让长公主好好做做模样，待到皇上雷霆大怒，指不定会如何行事呢！
倘若他返来，看到灵榻上的人，不发疯才怪！
只要略一思忖，刘姑姑便知，赫连煦定是骑马回京的。
轻摆了摆手，太后眸华轻抬，对上刘姑姑的双眼：“叮咛乳母必然要谨慎豢养才好。”
心下，略略放心几分，太后思忖半晌，复又问道：“长公主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