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,才是新帝入宫的第二日罢了。
说罢,她一挥手,将医女手里的暖肤膏打落在地。
有些仓猝的将东西收起,他复又对赫连煦恭了恭身,这才退了出去。
迎霜悄悄一笑:“皇后娘娘在等着皇上归去呢!”
素菊跪落在地:“本日自翌庭宫回返之时,娘娘本是走在阮侧妃身后的,但厥后不知为何,她却一向等在烟华殿门前,待奴婢跟娘娘回返时,阮侧妃竟趁着雪天路滑,用心伸脚绊了娘娘一脚!”
一看便知,做了甚么负苦衷!
眉头一皱,赫连煦面露不悦:“娘娘问你话呢,王太医……”
闻言,赫连煦唇角微弯。
大喊冤枉,阮寒儿也跟着噗通一声跪落在地:“方才,嫔妾是真的不谨慎……”
悄悄的,望进阮寒儿水雾迷蒙的大眼中,赫连煦轻道:“既是让朕信你,你便该有信心将事情解释清楚!国度政事已然让朕焦头烂额,这后宫之事,天然该皇后出面,此事朕意已决,你且先退下吧!”
倒是他身边的女人,一个比一个折腾人。
她想,她是真的,又一次悲伤了。
哭声,戛但是止。
见状,赫连煦眉头大皱!
“嗯!”
等着医女为仇婉若涂好了暖肤膏。
抬眸,对上赫连煦阴暗的眼神,王太医心下一凛,忙低垂下头,对仇婉若拱手回道:“还请娘娘宽解,不会留疤的!”
“真的?”
与阮寒儿擦身而过,荣昌进到殿内。
“嫔妾现在想起方才的惊险,内心还是后怕不已!”
听他此言,阮寒儿不由心下微凉!
没事理嫁给他几年,她仍旧不清楚他的为人。
至于仇婉若……
“好了,莫哭了,太医不是说了么,只是重伤,过阵子就会好了,也不会留疤!”轻拍她的后背,赫连煦语气和顺。
荣昌这才开口说道:“启禀皇上,方才听迎霜丫头说,皇后娘娘尚在恩泽殿等着皇上归去呢!”
那便是――狗咬狗一嘴毛!
“呃……”
阮寒儿伸手,擦去脸上的眼泪。
他此话刚一落地,便听边上的素菊怯生生的开口道:“启禀皇上,主子即便是再如何把稳,也防不住别人成心毒害啊!”说话间,她意有所指的,侧目睨了眼边上的阮寒儿。
“何事?”
心弦微松,王太医转过身去。
阮寒儿双眸含泪,贝齿紧咬红唇。
“这都是微臣的分内之事!”不敢昂首,王太医回身对赫连煦再次躬身:“微臣辞职!”
见赫连煦如此,殿内大家的反应,也大不不异。
眉心,皱的极紧,赫连煦冷冷问道。
“呃……”
身子,微微一颤!
王太医对赫连煦微恭了恭身子,颤声回道“暖肤膏有活血生肌的妙用,若太重的伤微臣不敢包管……但,万幸的是,娘娘脸上的伤口,并不深,只要定时涂抹微臣所调配的暖肤膏,过阵子,伤口处,便可规复如初。”
她红唇一撇,哭的更甚。
固然阮寒儿生的都雅,哭的也不丑。
王太医一走,赫连煦的视野,便悄悄扫过阮寒儿主仆。
微微考虑,迎霜对荣昌说道:“奴婢在此等着皇上。”
“本日之事,待到皇后身材好转,朕将交由她来措置,你是不是冤枉的,到时去跟皇后解释!”抬手,有些头疼的揉捏着眉心,他对阮寒儿摆了摆手,道:“你先退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