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谓人至贱则无敌,说的便是刘彻了。前几日刚被我气得甩袖而去,现在还能腆着笑容来找尴尬。这般的越挫越勇,我倒真是佩服他的心机接受力。但他方才的话多少也让我明白了他本日的来意,不过是想将卫青与他绑在一根绳上。羽林卫专职卖力帝王安然,如果有人想暗害他,身为羽林卫统领的卫青天然难逃惩罚。
自从我与子衿断了联络,刘彻便对她不复之前宠嬖,连带着对刘据也冷酷了很多。子衿出身低,又没了天子的偏宠,现在宫中宠妃愈多,即使刘占有着太子的身份,但废太子改立别人亦不是没有,宫里惯会的便是捧高踩低,她母子二人的日子又如何好过?
“听闻皇后宫中出了事,朕心不安,特来看望,皇后安好?”刘彻仓促走出去,打断了子衿的话。
“暗害中宫皇后乃是大罪,皇后刻薄,但宫规森严,不成儿戏。”刘彻面上带笑,但看向子衿的眸中一片冷意,寒可砭骨,“来人!传朕旨意,废其为庶人,赐白绫。其子刘据改封临江王,待满六岁,遣送封地,永久不得归京。”
子衿的双手紧攥成拳,经心保养过的指甲生生撇断了两根,恨道:“但是翁主,你明显就不奇怪这储妃的身份,为何还要返来?为何还要与我争?为甚么要夺走属于我的统统?”
“陛下贤明,跟在陛下身边,也是卫青的福分。”归正羽林卫并不卖力帝王的平常炊事。
我堪堪躲过,起家福了一礼,“恭送陛下。”
“是!”
人公然不能太好脾气,不然别人就真的摆不清本身的身份了。想来我这些年也是太依靠刘嫖了,乃至于个个都想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。
梁王带着军队归京,而刘彻手上却没甚兵权,怕是寝食难安了,才会出此下策。
“你说,如果平阳公主晓得了这个动静,而刚巧让她寻到了一名高人,她会如何?”
“皇后贤德亦是真的福分。”刘彻的面上染了几分至心的笑意,伸手欲揽在我肩上,“现在天气已晚,不如朕本日便宿在昭阳殿……”
“愚不成及。”如果子衿晓得刘彻当初拿这件事伤害我与他圆房,不知会作何感触。但是我现在并不筹算和她废话了,只扬声道:“传本宫懿旨,漪澜殿罪妇子衿,媚妃失德善妒,企图暗害中宫皇后,本应正法,但念其为皇家育有一子,特允其他杀,以全太子颜面。”
只是这世上并不是只要景帝和刘彻父子俩才会用毒的。
“原也没甚么大事,不过就是打通我宫里的人给我下毒被我发明了罢了。”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,我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mm也是担忧据儿的太子之位不稳,一时想差了,才做了胡涂事,陛下从轻措置也就是了。”
“疯妇!卫青乃我大汉之栋梁,朕成心封他为羽林卫统领,岂容你胡言猖獗?”刘彻冲两旁的宫人们吼道,“还傻愣着做甚么?将罪妇拉才去,赐死!”
“因为那□□就是陛下替你寻来的?”我嘲笑,笑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,“打个赌如何?如果陛下来了,只怕连你的据儿都保不住了。”
子衿满脸的不成置信,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摆脱几其中人的力量?不过是被堵上了嘴,强拉了出去。
“是。”
“翁主觉得子衿傻吗?长公主派去东宫的那些人,名义上是庇护我的安然,实际上不就是为了监督我,不能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有何牵涉吗?可惜你们却忘了,子衿本就是公主陪嫁之一,成为陛下的人也不过迟早罢了。陪在翁主身边多年,翁主的心机,婢子也能猜想到几分。既然翁主不想嫁,我担着太子妃的头衔,为何不能与太子生儿育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