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回神:“甚么?”
昂首便瞥见卫青耳根都红透了,我这才有表情打趣道:“哟,这都多大的人了,还这么爱害臊,今后如果娶了夫人,可该如何……”
燕婉不附和的看了我一眼,似要规劝,我头也不抬道:“我不亲身去瞧一瞧,老是不放心。”
刘彻望着韩嫣的背影,眼平清楚有杀意闪过。
固然,自从晓得刘彻乱点鸳鸯谱以后,我便将都城中家道不错又适龄的蜜斯信息都网罗了来。只可惜不是太胖,就是太瘦;不是边幅平平,就是资质平淡;不是刁蛮率性,就是毫无本性。
我细心查抄了下床前柜子上的瓶瓶罐罐,内里的药该当没被做过手脚,恰好拆开卫青肩上的白纱布瞧一瞧时,他却蓦地朝后缩了一缩,较普通男人偏白的皮肤染上了单单的粉色,“男女有别,娘娘该当重视避讳才是。”
“确有提过。”卫青点头应道。
韩嫣从未见过刘彻现在的模样,一时惊骇,连话都不敢再说,仓猝便退下了。
“没有。”
我暗自忧?,天然看不到身后燕婉撇嘴的神采。
“跟你家翁主比起来,都差太远了。”
燕婉冷静地遮住眼,不忍去看那件两人都忘记的中衣,暗自吐槽:照她家翁主这副看谁都不敷好的架式,怕是挑一辈子也挑不到中意的。让她也不得不为卫家小小地默哀一回。
韩嫣有些不放心道:“陛下真的要吃吗?”
且不说内宫侍卫巡防周到,宣室殿尤甚,就是这一道道的宫门,若无内应,刺客如何能悄无声气地混进宫中?韩嫣前些日子惹怒刘彻之事我亦有耳闻,怎得就如此偶合的让韩嫣护驾身亡?怎就单单卫青伤着了?虽说刘彻是想借卫青把他本身全面,但谁知他会否剑走偏锋,另有谋算?并非是我多疑,而是刘彻此人绝非良善之辈,这事总流露着古怪。
嗯,这个比方才阿谁好。
到了卫青的临时处所,倒是没遇见甚么人,只留有一两个长相可儿的宫人奉侍,处所倒也算整齐洁净。卫青身上缠着一圈圈的白纱布,中衣还未及穿上。他见我出去,便要起家施礼,被我呵叱住:“坐下。”
“你承诺了?”
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笑意,卫青垂眸道:“是,只是不知翁主可有中意的人选了?”
之前找来的可包办了京中大部分世家待嫁蜜斯了。
“真乖。”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卫青的脑袋,忽又犹疑道:“那如果寻不到合适的,如何办?”
“翁主!”
两人面色难堪,却还是轻声应了:“是,婢子辞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