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来讲谬之三,自古论罪讲后果结果,监生编修何故轻渎圣像?镶黄旗主弘皙打单在先,面圣不拜更兼虐待事,轻渎之罪也!同罪异罚,非刑也!”何焯傲然立于当场,“八爷,有此三谬,此圣旨封得封不得?”
“八爷来了!”
“爷说错了你么?”胤禩眼睛一眯,变脸似翻书,“皇上圣旨已下,礼部便应遵旨而行,你不过七品小吏焉敢禁止上峰,莫不闻螳臂当车之祸?”
“回八爷的话,下官与席尚书并席侍郎之争乃职责地点,据理而论称不得吵,八爷若不信,尽可垂询两位席大人,至于旁人——”何焯眼中多了几份滑头之色,“下官只晓得这些来礼部出首的监生,门禁擅离职守与下官无碍吧?”
“有点皮里阳秋的意义!”胤禩呵呵一笑,“违逆上官是据理还是本职,哗众取宠是旁人失责,你一点错都没有,是吧?”
“明例有定规:凡共犯法者,以“先”造意“一人”为首,依律断疑,从者减一等,”何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胤禩,“据下官所知,当日轻渎孔圣之事当以诚贝勒胤祉为首——”
“八爷的话下官可不敢应!”何焯再拱手,“下官的肩膀太小,违逆上官、哗众取宠的帽子扛不住!”
“闭嘴!”胤禩打断了何焯,“甭跟爷掉书袋,讲你封驳圣旨的来由!”
“如此看来,爷只能附折陈奏了!”胤禩脸上苦笑心中却狂喜,坑爹,你就是前锋了!
“封得!”“封得!”“同罪同罚,甘心一死!”
身为礼部尚书籍就是很多监生编修们的座师,亲手夺去弟子的功名他不肯,身为胤祉的亲信靠近之人,子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,他不甘胤祉成为“士林之贼”。可他确切没有抗旨不尊的胆量,特别是右侍郎席哈纳对峙“圣意”的时候,有何焯跳出来,说句不该说的话得叫喜闻乐见,不然,官大一级压死人,礼部给事中也是在礼部尚书带领下事情滴!偏是胤禩有此一问——
“八爷,不言父过并非文过饰非,十三经注云:不孝者三事,阿意曲从,陷亲不义为首民国之钢铁狂潮全文浏览!戴礼有:君子之孝以正致谏,孝于亲者义已辅之——”
“这——”席尔达有些难堪了。
“家有诤子不亡其家,国有诤臣不亡其国”,齐喊震天,胤禩笑的光辉!
此情此景,两位席大人早忘了刚才的态度,四目相对皆是茫然,皇上会正法弘皙?脚后跟做脑筋也不该该有这么荒诞的设法!不罚,如何对士林做交代?举着“受命于天、既寿永昌”的玉玺吼怒一声“彼恶敢当我哉”?那不是圣天子而是暴君!
胤禩仿佛制怒样翻转动手中的玉佩,三爷的贴身玉佩让席尔达面前一亮,笑容立马变得朴拙,“八爷相询,主子言无不尽!”
“混闹,”胤祉佯怒,“孝子之至,莫大乎尊亲,而莫非不知子不言父过?”
所谓言无不尽说来也简朴,不过是一个遵旨行事一个抗旨封驳,席尔达苦笑摊手,“八爷,主子现在摆布难堪,您的身份最贵,请您教诲!”
姥姥,总算看轻你的竖子之心了,席尔达忍不住顿足断喝,“来啊,将这信口雌黄的何某叉出去,纵是皇上见怪,本部院一人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