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负与实际的庞大差别当然让人有岔气感,但岔气的可不但是弘皙,乾清宫内,他的皇阿玛雍正帝连肚子都疼了!
本来欢笑的雍正神采一沉,魏珠儿的心脏一下几乎停跳,正所谓多嘴打嘴,如何措置奏折是国政,自世祖顺治宫中就竖起了铁牌:后宫嫔妃等妄言干政者,杀无赦!嫔妃尚如此,一个阉奴敢插嘴,乱杖打死都是便宜!情急之下,一巴掌就挥在本身的脸上:“皇上,主子错了――”
反观范时捷,从云南到顺天府,初志并不是政绩卓异,而是为了成全“一个萝卜一个坑”的端方,就跟点兵点将的游戏一样,轮到轮不到你,是荣幸或不幸罢了。至今为止,他连顺天府尹常例的兼差都式微上呢!
“晓得错了?不过――”雍正的眉毛一挑:“杀才,你错的好!”
心机烦躁之下,铺着锦缎的椅子让范时捷如坐针毡,当雍正把除兵部外的别的五部拿出来,让范时捷遴选究竟兼任哪部的侍郎时,他再也忍不住了,撩袍跪倒:“皇上,您的厚爱微臣打动五内,只是微臣驽钝,为顺天府尹已经是力不从心,委实担不起更多职责,唯恐伤了皇上的识人之明啊――”
忐忑却有二,一是叔叔卷进盗卖案,就听他随口说出的三个铁帽子王,顾忌事光临头他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。可不说,他就是顶缸的!皇上现在一门炽热情思的拉拢呢?到头来却发明一团屎抹脸,君辱臣死啊!
只说微臣不说范家,范时捷内心对叔叔道了声抱愧,都是泥菩萨过江,自求多福吧!
范时捷奏报的时候是横着心的,而雍正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呆滞,温暖的东风也有了转向秋凉冷冽的趋势。他不信有范府的家学渊源,他还看不透朝会背后的那点意义,以本身方才的做派,放在任何人头上都是恩宠有加,可这厮还要咬着牙把邬思道状告隆科多的事儿报上来,甚么意义?
把握太子行迹,视同谋逆啊!一句话吓得范时捷几乎趴地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