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皇太后又悄悄叹了一口气,感慨地说道:“哀家在这后宫待了几十年,甚么样的女子没见过?为了争夺皇上的宠嬖,争风妒忌、相互算计,乃至残害无辜的生命也再所不吝。说到头来,也是为了争抢这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的职位罢了!”
蓝双双伸手抹去眼泪,笑着摇点头:“没甚么,双双只是欢畅!真的欢畅!”
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,本身又不能陪在她身边,也不晓得这接下来的日子她如何熬得下去……
蓝双双见皇太后倒是担忧着本身的安危,内心甚是打动,她微微一笑,握住了皇太后的手,柔声说道:“太后,不碍事,王爷已今非昔比,之前的事情就别再去多想了!”
皇太后有些惊奇,她从速扶起蓝双双,语带责备地说道:“傻孩子,跟哀家有甚么好客气的!有话就直说!哀家都帮到的必然帮!”
想那南宫逸对安朱紫的痴情,就算是捐躯本身的性命也再所不吝,又岂是用后代的亲情能拴得住的呢?
皇太后当真地点了点头,仿佛对本身做出的这一决定非常对劲:“逸儿在都城事件繁多,也可贵有这么个机遇能跟你好好独处!不如抓紧这个机遇,多走几个处所,也好加深你们相互之间的豪情!”
想到这里,蓝双双不由苦笑了一下,内心说不出的滋味儿,终究也不敢把这番话说出口。
“对了,此次赌局不是你赢了吗?事不宜迟,明日你就跟逸儿解缆,去都城内里玩耍一个月吧!”
皇太后叹了一口气,舒展眉头,没有吭声。走到御花圃,她叮咛宫女和寺人在内里守着,又和蓝双双来到小亭,这才敞开了说话:“哎,我的孩儿,你究竟过于仁慈!哀家和你都晓得这安朱紫的秘闻,她一心想要统管六宫,野心也是极大,如果此次诞下皇子,她又以此向皇上讨要皇后之位,怕是哀家也禁止不了!”
“太后的话,双双完整明白!”固然内心不承认皇太后的观点,可大要上的工夫倒是要做得实足。
顿了顿,皇太后的眼神仿佛又清澈起来,嘴角含笑:“恰好这杜朱紫确是大不一样,哀家暗中细心察看过,只要有皇上在场,她的目光便一向跟从,脸上倒是幸运的神采。这皇上欢畅,她也欢畅,皇上为国事担忧,她却也是满脸笑容……”
皇太后担忧之事也恰是蓝双双忧心的事情,这安朱紫如果真的母凭子贵,怕是结合定国大将军、皇太后以及本身的力量,也没法确保杜云萝能在后宫相安无事……
“哦,没事,只是因为一时粗心,不谨慎割到手罢了!”蓝双双谨慎地抽回击,笑着说道。
或是刚才的情不自禁让她忘怀了讳饰手上的伤,皇太后一眼瞧见她右手上的纱布,握住她的右手,心疼地问道:“你的手倒是如何会伤到?”
皇太后愣了愣,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无法地摇了点头:“哀家真是老胡涂了!这事儿也畴昔这么久,本来已忘得差未几了,可本日这安朱紫一宣布有身之事,这旧事竟平空又钻入我的脑筋里!”
“一,一个月?”听到这句话,蓝双双不由反复道,一副极其吃惊的神采。
蓝双双没想到,皇太后竟然将杜云萝察看得如此详确,想到这宫中又多了一个了解杜云萝的人,不知为何,她竟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