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刘玉淳真是自取其辱。
当下便觉着心中腻烦。
柳莹从初入宫时,还得了段儿宠嬖。
刘玉淳也是不甘逞强,仰着脸笑道:“菲儿姐姐深得皇上宠嬖,想来陛下犒赏的大氅也是不晓得有多少了,以是有不喜好不宝贝的也是普通。”
明显是一起进宫的姐妹,明显小的时候还是那么木讷不起眼的性子,现在她如何就能入了皇上的眼了呢?
这话说的,又是一个大大的眼药。
而因为赏桃花,又以桃花为题,以是很多的嫔妃也是早做了筹办,此时作诗也是有恃无恐。
但是皇上却没有看她。
只是她千万没想到,唐菲会变得这么好。
她绝对会带着点儿仁慈的情意,带着点怜悯,将唐菲照顾的极好,乃至肯为了唐菲两肋插刀。
倒不如给她反上个眼药:“玉淳mm可贵如此喜好一个物件儿,又和姐姐开了口,姐姐天然成人之美。”
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毕竟玉淳mm天真敬爱,臣妾身为姐姐,又如何会如此吝啬。”
皇上发了话,唐菲便也不再说话,只是一句话卡在内心,就总觉着有点不舒畅,憋着难受。
女人就是这点不好,甚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嘛?累不累,烦不烦?
唐菲不由莫名一阵烦躁。
皇上清了清嗓子:“这赏花也赏了挺久了,歌舞也看了,宴席也吃了,也是时候开端评比本日的桃花诗魁了。”
唐菲因为有了皇上提早做的弊,以是倒是也并不焦急。
柳莹日日垂泪,好轻易做了首诗,得了皇上的看重,却遭受贴身宫女爬床,这一下就把她气的病了几个月。
唐菲有点气结,不过想来在皇上的心中本身一贯既‘痴心又专情’,倒不是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产生甚么曲解。
皇上正被刘玉淳扯着衣袖。那刘玉淳一脸的纯真敬爱,正带着不加粉饰的笑意,兴高采烈的和皇上说着甚么。
柳莹对此次的赏花会可算是势在必得,在赏花宴前便已经提早做好了诗,当下便先写了出来。
刘玉淳倒是笑容变也未变,鼓着塞满了肉的腮帮子,天真的看着唐菲:“菲儿姐姐今个儿这件儿衣裳可真是都雅!姐姐方才偷偷躲去那里啦?如何找都找不到~”
皇上上一秒还看着本身聊得高兴,但是这唐婕妤一来,全部目光就从唐婕妤身上移不开了。
这话说的也颇具讽刺意味,两人又不熟,旁人都没这么只盯着唐婕妤,偏你盯着不放。
甚么叫躲去那里了?
柳莹如许的人,她想不明白还不肯意和人说,以是就越想越钻牛角尖,越想越烦闷,越想越冷淡。
在月光与烛光下的桃花,仿佛揭示了与白日时分不一样的风情,那粉红的花瓣,仿佛也更多了几分的诗意与浪漫。
柳莹想不明白,她也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