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她有三头六臂,她却也再没法翻身!
唐菲悄悄扶起仍跪在地上叩首不止的杜小仪,心中一片豁然。
想来没有了这狐狸精,皇上便也会规复普通了吧…
若说之前是本身最心虚的事情被人摆在了明面上的慌乱无措,那么现在便是被最信赖人叛变的痛彻心扉。
便是唐菲都不由产生了一些迷惑,本身至心与人订交,如果换来的只要叛变,那么本身的至心又有何意义?
只这一眼,就让唐菲遍体发寒。
又以头抢地:“若皇上执意不信德妃,臣妾愿以性命相抵,求皇上饶了德妃娘娘!求皇上细心调查,还娘娘一个明净!”
唐菲此时倒真是万念俱灰,若说之前还想着如何辩白脱困,但是这会儿却倒是真的心乱如麻,不知该如何辩白了。
就算是信错了朋友,就算是所托非人,要怨的也不是这个世道,不是至心,只恨本身眼瞎罢了!
杜小仪跪行至唐菲身边,先向着皇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,力量之大将一头发髻俱都狼藉,额头也是一片青紫,模糊有血迹排泄。
也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,心肠说不清的酸楚生疼,又是不解,又是惭愧,亦无颜见皇上,神采发白,盗汗遍身,摇摇欲坠。
半晌之间情势又急转直下,世人的目光又俱都落在了唐菲的身上。
这话一出,便已经给唐菲定了罪。
虽说支出不是为了回报,但是眼下恰是本身存亡存亡之际,柳莹又是本身入宫前便订交甚厚之人,实在想不到她竟会在此时现在俄然反叛。
罢了,罢了,此事本身本就并非全然无辜,坦白在先,欺瞒在后,说到底,还是心中对于皇上没有那么的信赖罢了。
唐菲恰是满心凄惶之际,身后却俄然有衰弱的女声漂渺浮来:“德妃娘娘今晚一向都同本宫在一起。”
终究揭开了这妖妃的真脸孔!卫贵妃睨了一眼唐菲,向长安郡主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长安mm怕也是被德妃这妖妇所蒙蔽。”
世人面面相觑,一时候谁也不敢多言。
如许的叛变实在过于俄然,却也过于致命。
“柳姐姐……”唐菲带着点不成置信,带着点惊奇,又带着点希冀的看着柳莹。
亦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生长,杜小仪也是一时大骇。
这场戏实在太出色,短短时候,几个来回,情势来回调转了几个弯儿,真让人目瞪口呆。
至于皇上?呵呵,如果皇上对唐菲无情,那或许这唐菲另有一线朝气。
皇上会将本身打入暴室吗?还是会将本身圈禁起来?
卫贵妃对劲的看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柳莹,又看看仍旧垂着头在把玩酒杯的皇上,最后目光落在惨白着一张脸的唐菲身上。
“你这暴虐妇人,不但私通瑞王,竟还倒置吵嘴、诬告后妃,现在连你的朋友姐妹都看不过眼,不肯助纣为虐,你还不认罪!”
不管是出于男人的庄严,还是出于皇室的声望,乃至是出于帝妃之间的豪情,这德妃是死定了!
如果说之前讨情,那还能够是对唐菲有信心,感觉她倒是被冤枉。
但是看着眼下杜小仪和长安郡主的一番哭诉,感遭到她们至心实意的孔殷和哀恸,唐菲心中那股子悲忿之情倒也减轻了很多。
还不等皇上开口,便双膝跪地向前连抢了几步,只蹭得一身粉裙沾满了空中的灰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