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念碾动牙齿,在白净柔嫩的脸颊上摩擦,濡湿的水色染着她的唇,粘着他的脸,带起炽热与奇特的酥麻感。
他的血液不知是甚么做的,比他的皮肤要热,香,甜,仰颈被啃咬的姿势对于任何一宝贵族来讲都是屈辱,可他却浑身颤栗地享用,仿佛很舒畅。
圆钝的牙齿顺利刺了出来,甜美的血腥味刹时满盈在唐念的口腔当中。
唐念很饿。
他的脚旁跪着一个高大俊美的吸血鬼贵族,后背不知被甚么东西抽烂,暴露大片交叉的伤痕。
推开门走出去,内里的大厅里正跪了一地仆人。
只是脸颊上的血管远不如脖颈处的大动脉来得更加诱人,唐念的唇贴着他的下颌一点一点挪动,留下连续串湿漉漉的陈迹,贴上了他的脖颈。
怪不得这些血族都恨他,唐念仿佛有些了解了。
这里是塞缪尔的房间。
少年歪头,勾着唇,暴露绝对称不上笑的弧度。
温和的烛光摇摆跳动在精彩的摆件与雕塑上,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透不出一丝天光。
-
少年却看都不看他一眼,回绝,“不可。”
拉开窗帘,天气更加暗淡了。
“仆人,我能问一下,为甚么吗?”
公爵一愣,认识到他在答复留在月光城这句。
富丽的大床,装潢精美的房间,到处透着奢糜的摆件,还行动自如。
她常常听到莉莉娅说,很多吸血鬼在月光城以外组建起背叛者联盟,想要颠覆男巫的暴政,可他们又拿他没体例。
他任由唐念拥抱着他的身材,像一具不会挣扎的傀儡,被她紧紧压迫住,在她怀里收回又轻又短的闷哼。
他现在甚么都不想要了。
跪在地上的格拉夫顿公爵被他轻视的态度刺激到,嘴唇抿成一条线。
在颤抖,在享用血液被她一点点吮吸的感受,他朝她伸脱手,紧紧的抱住她的肩膀和后背,让她坐在本身的大腿上,紧密的贴在本身怀里,贪婪而不加节制的吞咽,食用他。
塞缪尔眼底的阴翳与暴戾在看到唐念的一刹时很好地藏了起来,唇角勾起温软的笑,一脚踢开身边跪着的贵族。
那么多血族都能够住在月光城,为甚么他不能投奔男巫?
塞缪尔在失血,惨白脆弱的面庞上却浮起病态的红晕。
乌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眉眼,精美白净的面庞仿佛被天使吻过。
无不在想,究竟是谁敢要他的血?
仿佛是没法抵当塞缪尔,特别是在哭的他。
语气是不加粉饰的讽刺,“因为你,太丑了。”
他单手托着下颌,另一只手里提着一柄苗条的银剑,仿佛在赏识上面的暗纹。
圈环开端缀着一条纤细的玄色丝线。
真是……卑贱。
不晓得是没法抵当血液,还是没法抵当塞缪尔。
“您醒了?”
他的仆人终究尝到了他。
她起家,光滑的真丝被褥从身上落下,柔嫩的大床像一块疏松的海绵蛋糕,脚踝上多了一个银色的圈环,大抵是铂金,没有涓滴灼伤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