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皇上见笑了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嘛。”我回嘴道。
“是。”赵女官赶紧让侍从将宫女带了下去。
“朕待胡贵妃若算好,那待添香岂不是奉若珍宝了?”萧潋晨捏着柳添香的下颔,唇角扬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。
“蜜斯?”丁香轻声喊道。
可我还没比及沈太医前来,却先等来了萧潋晨的圣旨。本来小公主出世以后,有朝臣给我讨情(估计是爹爹的朋友吧)说当初暗卫营已经把鸾鸣宫翻了个遍,下咒的人偶也全都毁了,可戚美人却一向未能病愈,想来这件事跟我并没有干系……归正把案件阐发了一通,而暗卫营也一向找不出甚么实在的证据,证明我有罪。是以萧潋晨不能表示的过分昏庸,便下旨赦免了对我的囚禁,不过圣旨前面还加了两句,念在我故意疾,常日不成太劳累,还是该多在寝宫疗养为好。哼,话是说的客气,实在还不是想眼不见为净。
我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,大抵柳添香的气势太强,我下认识地感觉她必然能够如愿以偿,顺利登上皇后之位,却没想到天意不是每次都随人愿的。但是,丁香能想到的事,萧潋晨就想不到吗?为何把话说得这么绝对,如果柳添香生了公主,前面岂不是白搭心机,又得再等一年多?
“皇上如何会俄然起如许的主张?是不是柳添香调拨的,这讨厌的女人!”
“蜜斯,实在柳添香如果怀的公主,也是功德一桩。她本性那么差,为人又暴虐,倘若做了皇后,儿子被立为太子,我们大燕国的(国)运可就糟透了。”
“出嫁?你要结婚了?”我有些惊奇,波纹固然跟我同年,但不消向我一样背负家属的任务,并且萧潋晨之前也回绝了大燕公主和亲的事,姑母和萧潋晨都想多留她两年,如何会俄然要结婚?莫非我被禁闭的这两个多月,又出了甚么事。不会呀,宫里的侍从宫娥都是刺探动静的妙手,鸾鸣宫大门紧闭的这段光阴,后宫的传言可一向没断过,如何就没传波纹的事?
可给我端茶盘的宫女却不知如何回事,走路有些倾斜,行至我身边时更是一个趄趔,茶盘翻了,盛满热粥的碗直接朝我身上泼,我不由一声轻叫,跳了起来,双抄本能地护住小腹,固然我即决计识到大事不妙,仓猝把手松开,但从呆滞的氛围中,我晓得事情已经“败露”了。
“皇上恕罪、求皇上恕罪……奴婢一时失手,再也不敢了……”宫女惶恐失措,叩首不迭。
“桃子!”我堪堪走到阶沿,波纹就噔噔噔地从长廊跑了下来,拥着我的双臂撒娇道:“你还好吧,我都担忧死了,还觉得出嫁前都见不到你了呢。”
“贵妃娘娘命好,从小就被大师捧在手内心护着,可现下既做了贵妃,就不能这般偷闲了。太后年事渐长,我们为妃嫔的,该以孝敬为先,哪能让太后持续劳累后宫诸事,贵妃娘娘该早些精干起来,帮着太后摒挡后宫才好。”柳添香执起玛瑙杯,闲闲地啜了口茶。
“话是这么说,可目前后宫没有能和她对抗的人啊。遵循柳添香的性子,她毫不会善罢甘休的,若此次不能如愿,必然是新一轮的恶梦,介时大师还是得持续遭殃。”
“……”丁香不说话,挨着我在榻边坐下,伸手摸了摸我的肚腹:“蜜斯,你要学会庇护本身,何况你还是贵妃,你藏起来也没用的,因为你的职位,和皇后就差一步之遥了,她们必然会针对你的。更何况,这个孩子,你要如何瞒住呢?若再挨延下去,只怕谎言又会满天飞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