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他又要说甚么狠话或讽话,谁知他却悄悄将手放在我的小腹上:“归正,我已经把你拴住了。”
“那你快去吧。严太医呢?不是早就让你们传他过来吗。”萧潋晨的语气非常不悦,沈太医的医术算高超的了,又传一个太医做甚么?我模糊感觉腹中的疼痛好了一些,是因为萧潋晨的药丸吗?可手肘的疼痛却更减轻烈,我只能咬着唇,忍着不叫出声来。
“你、你这是如何回事!中毒了!”我吃了一惊,下认识地坐起来,却被萧潋晨重新按回床榻:“别动,我没事。”
“还请皇上叮咛哪个宫娥,将贵妃娘娘的衣袖卷起来,微臣好检察伤势。”严太医说道。
“别、别嚷。”萧潋晨敏捷揩去嘴角的血迹:“桃子听话,千万别动气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都是我不好,你别把气转到孩子身上,我之前那些胡话,你一句都别听、”
“你、你就晓得这孩子能保住。”我内心难受,也不管这话说出口有多严峻,直接负气地甩了出来。
萧潋晨竟然在榻边蹲下,温热的唇贴上我的耳朵:“桃子,如果我奉告你,我实在很讨厌柳添香,你信吗?”
“你不是提早放话了吗,并且她那志在必得的模样,怀的必定是男孩、”
“没事的。”萧潋晨拂了拂我额前的发丝。
“皇上,微臣先去开药吧,先用草药给贵妃娘娘敷着,过几日再看看可否好转。”严太医说完,已经行了礼,去外间配药了。
“没有吗,你不是差点就打我了。”亏他还能笑得出来,伸手捏了捏我到脸:“桃子气消了就好。”
“你还真是纯善,我的意义不明白吗?不是皇子,就是――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萧潋晨说完,竟将我的袖口扯了道口,直接将衣袖撕破了。严太医细心检察了一番,又想隔动手绢按我的手,却被萧潋晨斥道:“都甚么时候了,还讲究这些,好好诊治!”
呃,他还挺有自知之明。我等了他一眼,却见他唇角又渗了点血迹:“你究竟是如何回事呀?是中毒还是受了甚么内伤,我记得你也没甚么武功啊,再说了,谁还敢对你脱手。”
这时严太医送了草药出去,萧潋晨再次亲力亲为,帮我包扎了手臂,并且行动非常纯熟,我想起他做太子时,曾去过军(营),并且还立过(军)功。
“我、”萧潋晨神采一僵,刺痛的眼神仿佛被人捅了一刀,但还是勉强保值着平静:“我不是两面本性,而是、戴了几张面具……别担忧,很快、很快就要摘下来了。”
“你放开我、”我极力忍住哭腔,沉声道。
“别动!”萧潋晨按住筹办抬手的我:“疼得这么短长,必定是伤到骨头了,千万别乱动。”
萧潋晨闻言,神采一变,我也没有悔怨讲错,都是因为柳添香的毒计,孩子才堕入险境的,而这些,还不是因为萧潋晨的放纵。
“谁怪你本身不谨慎,可别向太后告状去,朕平生最讨厌挑事之人。”萧潋晨警告道,而后转头望向柳添香:“你们还不快扶柳小仪回宫安息,柳小仪母子如果有半点差池,你们给朕备棺木来见!”
“为甚么、”我想问他们说话为何都这般含混,可话刚到嘴边,也就想到了答案,因为甚么,因为要顾忌腹中的龙种啊。柳添香有句话还是说对了,后宫嫔妃存在的意义,就是博皇上的欢心、为皇家开枝散叶。第一件我没做到,却莫名其妙被推上了第二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