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看到张太尉求我,却不肯承认、你敬爱之人真的是皇后之命,你们此生必定有缘无分。我虽不肯做国师,却也不会妄言,可惜了这孩子,纯良的灵魂被你生生染上了妖气!”
“爹,你当初锁住我的灵魂,我只当你是无情之人,一心想让我变成你篡夺国师之位的东西。但是你让我经心庇护太后和南宫逸辰,我才晓得、你也有情……你既然那么爱她,怎能殛毙她的孙女,她会恨你的,就像我恨你一样!”
“你可想好了,这一下会有甚么结果。你虽不是我,我倒是你。”“颜忻”嘲笑着,眉心的红光好似一星鬼火,挑衅的眼神仿佛毒蛇在尽情地吐着信子。
颜忻飞身上前,死死抓住颜垚执青铜剑的那只手,衰弱地向南宫逸辰道:“快、快救皇后。”
颜忻衰弱地倒在地上,目光呆滞。
“只因我当年一句‘张太尉的令媛乃皇后之命’误了你的姻缘,却不成想你为了抨击竟会这般竭嘶底里。”
“皇上放心,此符水只降妖。”
会如何样呢?灵魂缺失的人能活下去吗,是像影子普通虚无缥缈,还是像死人一样永久甜睡?南宫逸辰说不出话,只紧紧将她拥在怀中,仿佛如许便能融为一体。
妖女——
凌若柔已经支撑不住,却还搏命挪到窗边,诡计跃窗而逃。幽蓝的夜色下,鲜红的血水顺着她的裙摆蜿蜒而下,好似凄艳的牡丹、又似诡异的谩骂。
“我曾经很恨你,现在不恨了,你记着这句话就好。”南宫逸辰轻抚她的脸颊:“只是不恨吗,我还想着、让你爱上我……”
颜垚说过,倘若“颜忻”被击碎,她就永久都做不回人了。
颜忻杳然一笑:“你究竟在寻些甚么,今后当真不会悔怨么。你纵使翻天覆地,也没法将光阴倒转,而你想要的权位,则是国师极力要摆脱的桎梏……他不就是为了自在才跟颜家同谋的么,你本是自在身,何必让本身深陷囹圄。”
“哇……”清脆的哭泣声响起,颜垚喷出一口鲜血,不成置信地看向角落。
颜垚展开晕眩的眼,瞥见昏死在一旁的南宫靖天和颜忻。胜利了么?也罢,非论是命魔还是心魔,十足化作灰烬好了。但是为何,胸口的闷痛减轻,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与他对抗,最后,突破了桎梏——
凌若柔死命点头,惨白的脸上尽是绝望,南宫逸辰鹄立在原地,只觉手中的瓷瓶如烙铁般发烫。
不待南宫靖天答复,昏倒的颜忻已经微小地点头,她双目仍然有力地闭着,呢喃的声音好似梦话:“娘娘还要照顾小公主呢。我从小灵魂就被监禁施法,即便你将灵魂给我,我也不成能做回真正的人……不如,就如许吧……”
“你、你不是给她喂符水了吗?那符水只要碰到就、”颜垚喘气着,有气有力。南宫靖天悠悠转醒,看了眼天象,长舒了口气,目光凝在颜忻身上,却尽是悲戚。
“那话清楚是张太尉求你说的,只因你是国师,胡言乱语皆能让人当真。枉我苦修奇术,却被你一句话而误了毕生。而你,明显秉承了通灵的血脉,却一心想要逃离!还偷偷娶妻生女,企图过平常的日子。”
颜垚再一次呈现了,如阴风般在隔间里绕了一圈,而后翻开墙上的暗格,将襁褓抱了出来,伸手探了探小皇子的鼻息,稍稍松了口气:“还好,另有救。皇上快来帮手,倘若妖女出世,定会吞食小皇子的灵魂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