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俄然问这个?”轩辕骁实在没想到一贯冷酷沉寂、事不关己的花雨竟会问出平常嫔妃争宠时的题目,不过看她的面色,却没有一点拈酸或撒娇的意义。
“甚么机遇,住出去吗?我求之不得。”轩辕骁见花雨神思腐败,便重新上前,伸手抚摩她的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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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为甚么,就是想晓得罢了。”
“女医给太后诊了脉,太后临时无恙,但受了惊吓,心神不佳。”周海沉着脸,声音放低了很多:“不过妍妃娘娘伤得挺重的,诊脉的太医悄悄派部下过来传话,说看妍妃娘娘的景象,除了今晚的中毒以外,还耐久用了避(子)药,乃至一齐发作了。”
“甚么?”轩辕骁有些猎奇。
“我让你去,又没让你动心。”花雨说完,已经翩然回身。
花雨说着,一只手握住慕紫翎的手腕,怕她又想起遇劫的事,慕紫翎此次倒是比较平静,考虑了半晌,点头道:“阮大夫的为人,我是信得过的。明天那小我,我和阿骐都看出不对了,只是他跟阮大夫那么相像,武功又高,若他想冒充阮大夫,岂不是会对他动手?”
慕紫翎对花雨的印象夙来是平淡安闲的,并且另有着冷冷的狷介,几次见面中,她从未自称过“奴婢”,连跟轩辕骁说话都是一口一个“我”。出了一个假的阮轻尘,不会又来一个假的花雨吧。
“嗯,mm路上把稳。”
“对了,我让周海去查阮轻尘的下落,他如何好端端的失落了?开初还觉得他回了医馆,但医馆的伴计都说他自那天出诊后,就再也没返来过。”
“何事?”谈到紧急之处被打断,轩辕骁甚是不悦。
轩辕骁一把拽住花雨的手腕,将她拉进怀里,温声道:“既怕我对别人动心,那你住出去不就好了?”
“娘娘,您还好吧?”花雨进了内殿,不及施礼,先探看慕紫翎的神采,见她固然神采惨白,但眼中另有神采,晓得没有蒙受“噩运”,方略微松了口气。
“如何,你活力了?”如果别的妃嫔,轩辕骁就要调侃着问了,但花雨的模样,他可一点都不敢怠慢,语气反而谨慎翼翼起来。
“茵儿女人,劳烦让我和娘娘伶仃谈一会儿。”花雨收罗地看向慕紫翎。
轩辕骁觉得花雨会像之前那样,心魔发作后直接躲进角落或跑走,但此次她仍定定地站着,深渊中倒影出轩辕骁的身影:“我说过,我很费事的……你现下悔怨还来得及。”
“你除夕半夜,去见皇后了?”轩辕骁问这话的时候,已经是初四早晨了,新年前三天忙着祭祖和宫宴,颖贵妃那边还得对付。明天白日终究能闲一会,御(察)司却给出了一个让他几欲起火的成果,说已经在城郊的树林寻到了刺客,不过那刺客已经惧罪他杀,且身上没有任何能够查明身份的物件,意味着此案只得不了了之。
“娘娘放心,我传闻太后已经传了太病院的几位医官,一起给小王爷诊病,定会病愈无恙的。”花雨说完,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,攥在手中,似想递给慕紫翎,却又有些忐忑:“娘娘感觉阮轻尘为人如何样,我是说真的阿谁。”
当然是有人从中作梗,但是一众大臣都死力劝谏,说此事还是别张扬为好,免得引出(国)运不祥的流言,最后连太后都让步了,轩辕骁还能说甚么,实在大师内心多少都明白,只是打着(国)运为重的幌子装胡涂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