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凤凰已经弹不出你的襟曲了。”刘骜松畅度量,两手按住我的肩,黑夜般浓厚的双眸直视着我:“庆安世、”
不及她挣扎,我已像被剪断丝线的人偶般木然倒地,小栗的手中抱着一个襁褓,那襁褓包裹紧实,独一能看到的,是一只小小的、惨白的手。
我无言,目光超出他威武的脸庞和阴霾的眼,那高高束起的发髻上已有银丝闪现。此时我才真正了解爹爹不舍得我们长大的表情,长大就意味着分离;而老去、更意味着长离。
“嗯……快了吧。”
“曹宫还好吗?”
我胡乱弹了一会儿琴,估计她们不再狐疑,便借着石头和梅树,攀上了宫墙,手掌被青砖磨得生疼,身上也沾满了雨后的泥泞,我还是忍住疼痛,将披帛系在树上,纵身跃了下去。禁止不了合德,起码能禁止我本身。